老爷宠着的时候,这是金尊玉贵的至公子,老爷不宠的时候,他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废料。
这个至公子的本领,府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除了吃喝嫖赌要银子,是甚么都不会,甚么都不通,对周家的买卖没有一丁点儿体味,性子也惫赖不堪,是个实足的纨绔,彻头彻尾的废料点心一枚。
屋子里的周宏,没人想多体贴。
过分严峻之下,周宏脖子上的伤口,又悄悄崩裂了,一丝血腥味儿垂垂地弥慢道四周,使隧道内的氛围更加诡异可怖了。
第十三次想冲要出院门,被周老爷子派来的保卫给拦归去以后,气势委靡了下去,缩到房里不出声了。
内里的保卫对视了一眼,嗤笑了一声,也不觉得意。
夜幕中没甚么不对,这些保卫便略微松弛了一点儿,在心中碎碎念地腹诽着。
周宏还是第一次看到巧兰这么不敬的模样,正要摆常日里本身至公子的款儿,去呵叱巧兰几句,却见自家姨娘一副习觉得常的模样,低眉扎眼地在中间等着听巧兰说话,只能也低下头,灵巧地等在一旁,不敢再多说甚么。
周宏在院子里绕来绕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普通。
三年之前,就因为夫人死了,这个嫡姐就跟疯狗似的,一口咬定是他姨娘干的,姨娘那么和顺仁慈,如何会干出那么暴虐的事情来?
三人在房里筹议着对策,不知不觉,天气就已经晚了。
“当初我就说了,大女人才是……”
所幸,周宏下来工夫还不长,没有人重视到有甚么不对。
这能怪他被吓成阿谁模样么?
一种莫名的危急感,充满在周宏心头。
这类体验,真是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