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主簿主动将赖永冲统统的罪过都说了出来,并找来里正查对那些流户的名单,还当真一人不差,算下来就赖家贪走的税粮与银子便有好六万两,又有上七万石粮食。
时郁听后,一副公然如此的模样,便是打死也不开口了,时文景被儿子气得不轻,时家子嗣薄弱,他盼着儿子们多生几个孙子。
时文景想到两个儿子娶媳妇的事,心头更加难过了,大儿子对女人很无情,送去的通房,不是被吓死便被打入冷宫,外头的贵女一听到要嫁给太子,便要寻死的境地。
时郁点头。
时郁这会儿昂首看向时文景,似下定了决计,说道:“我之妻是位庄户出身,父皇可准?”
走驿站的速率就是快,很快传到了都城范井的手中,范井收到檀卷,本来还一脸落拓的他当即坐直了身子,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苏义,苏义,你这是 地打了傅震宇的脸,当初劝着官家不将你留在都城,现在你却给官家送了这么一个大礼品。”
时郁像个闷葫芦似的不开口,时文景又感觉头痛,伸手往桌上抓东西砸,依着他当年行军兵戈的暴脾气,非抽他几鞭子不成,但是孩子大了,有本身的设法了,他不肯意娶的媳妇,转头还不得把人给吓着了。
时文景看着又心疼了一下,责备道:“你说说看,甚么时候娶个媳妇返来?我们时家如此权贵,成果你们兄弟二人都娶不上媳妇,叫为父这脸面往哪儿搁,你母亲为了抱孙子,连孩子的衣裳都缝好了,你说说看吧,甚么时候结婚?”
“庄户出身?”
时文景已经很让步了,为了两儿子的婚事是操碎了心,一个不娶,一个守着边关不回,连他的圣旨也不放眼里,偏生他本事了半生,却在暮年时败在两儿子手中,内心更加慈悲起来。
范井出去,看到太子也在,贰心头一动,御书房里如何氛围不对劲,莫不是又为了太子的婚事?
苏义再核帐时就发明官库里多了两万两银子,另有一万三千八百二十石四斗五合粮食。
数量很邃密,记得也清楚,想来胡主簿是怕了,也主动补上了。
时文景压下心头的怒意,问道:“她是谁?”
虽说大儿子如许的人才有帝王之相,也不轻易被身边下臣摆布,但是他还是盼着大儿子能过得高兴一些,别成日阴霾着一张脸,连个媳妇儿都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