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看着娘家人,心口在滴血,她看向周氏,开了口,“娘,父亲为何要造反?当真只是因为大哥,如果只是因为大哥,又哪来的兵马和粮草?”
水氏和毕氏当即上前求周氏,孔家孙辈也接踵过来求祖母。
周氏听后,面色乌青,她没有说话,孔令瑛内心更加的难过,“母亲是不想活下去了么?侄儿侄女们还小,母亲为了他们也该写下这一封信。”
周氏的语气很沉重,对上这个女儿,只恨当年不该将她嫁入皇家,如此冷血冷情,都不帮着娘家人。
而宫里,孔氏从御书房出来直接去了天牢见母亲和大嫂二嫂。
“不,我一手养大的狼,爪子必须我来拔。”
周氏叹了口气,语气软和下来,哀告道:“你也看到了,我这一把老骨头没有甚么,但是这些孩子如何办?除了你二哥,我们孔家要绝后了,如何说你之前也是孔家女,可否将你的两个侄儿送出天牢,或是贬为穷户,总归也留有一丝血脉,可好?”
此时三位嫡孙看到牢门外的姑母,都纷繁上前喊她,抓住牢门,想让孔令瑛救他们出来。
周氏对上女儿的眼神,怒道:“你另有脸来见我们,你儿子杀了我儿子,现在你倒是来诘责我了。”
“当年夫君要将大女儿嫁入时府,我曾反对,想到女儿这么嫁给下臣主子,他们不配,但是他却奉告我这是皇后的意义。”
毕氏的话倒是令水氏讨厌的皱眉,还看不清情势呢,这个皇后小姑几时心软过了。
此时孔老夫人也听烦了,怒道:“都给我开口,孔家干的是大事,你们死得其所。”
水氏不觉得意,内心是满腔的怒意。
水氏一听,不敢置信的看向周氏,这一次是婆母在骗她的,为她丈夫找的借口,但是周氏倒是特长帕抹泪。
天牢里,孔家的女眷关在里头,保护看管,牢里没有声音,只是很高耸的孔家二房媳妇毕氏倒是哭了。
郑侯无罪出宫,他仓促往王府去。
周氏点头。
孔氏话是这么说着,神采也安静,实则内心在滴血,眼眶里有热意。
凤帝拉着老婆的手,一同在榻前坐下,随即看向她,有些无法道:“你又何必亲身脱手。”
“而是甚么?他在巴蜀躲着么?”
毕氏自是说的是丈夫孔凡泽了,水氏此时听着,倒是嘲笑道:“他怕是早有如许的筹算的,孔家的男人,向来未曾将女人放在眼中的,若不然,为何不等我们分开了都城复兴事,现在我也想清楚了,听天由命吧。”
周氏不得不看向女儿,问道:“如果我写了信,你可会放了你的两个侄儿,你得亲口承诺我,甚么时候放,就今晚如何?”
“她要皋牢下臣,感激他们哺育了清闲王,为何不消公主来报恩,却让我孔家出了一女,现在我们落到她手中,她敢杀了我们尝尝,天理不容。”
毕氏听到水氏的话,震惊的看着她,眼泪还挂在眼眶,内心的不甘不肯,全数在脸上,但是倒是无能为力,她做不到大嫂的淡然,她恨着孔凡泽。
孔氏面色安静,但是凤帝岂会不晓得她内心的煎熬。
“孔家的男儿看着英勇,实则无私,都是靠女人上位,坏在了骨子里,连血脉都坏了呢,我夫君不回京接我,二弟现在又擅自逃脱,便是公公也是带兵造反,唯独不将婆母带上,婆母,你还为他们说好话,我们三个不过都是孔家的外姓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