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风雷见李南星为他出头,心下甚喜,只高低打量着他,啧啧赞道:“真瞧不出小子你另有这几手,竟然还是仕进的?”
那师妹张大了嘴,茫然道:“夏大人也让他给治过病么?如何你也识得他?”
一旁齐云山三人惊呼出声,都是看傻眼了。
齐云山三人吃了一惊,都没想到夏丰言竟然识得这位游方郎中。世人正猜忌间,只见夏丰言已然拉住李南星的手,大笑道:“想不到你会来山东公干,是杨侯爷的拜托,还是圣高低的旨啊!”
却听那师妹嘻嘻一笑:“本来你也是江湖中人,还是甚么天师教的。”
那师妹笑道:“我是朝中大官,你也是朝中大官,大师都是朝中大官啦!”
李南星听她这话说得太也莽撞,便只浅笑不答。
那师妹嘻嘻一笑,跟着往李南星头上望去,忽地奇道:“咦!你如何没穿那花花绿绿的袍子?天师教的羽士不都是穿戴大袍子的吗?还是你是假的羽士?”
这夏丰言告老回籍,已然退隐,算得上无权无势。但李南星倒是从五品的朝官,官拜兵部武选司郎中,再加乃父又乃是朝中内阁要员,恰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夏丰言虽是两朝老臣,眼下却又如何与之比拟,一时满脸难堪,说了几句场面话讳饰,便吃紧进了客房,不再出来了。
正要回身出来,忽又听得李南星道:“小丑跳梁,圣主蒙蔽,大凶啊大凶!”夏丰言听这话很有深意,仓猝转头,却见那游方郎中目不转睛地看着本身。
鲁风雷见他去处慎重,固然身居要职,却不见涓滴高慢,心下更是喜好。
行到城外,一起细雨纷飞。待与姚广、欧阳北见面,却见两人早已淋的满身湿透。
夏丰言要与李南星话旧,李南星却道:“夏父执不忙于这一刻,小侄眼下有些大事要办,想与这几位朋友谈谈。”说着朝齐云山几人看去。
鲁风雷道:“如此恰好。大师住在近处,也好有个照顾。”
夏丰言正要生机,猛见这游方郎中样貌有些眼熟,赶紧细心一瞧,顿时大吃一惊,喜道:“唉呀!当真是人生那边不相逢!这不是南星贤侄吗?如何装成了游方郎中的模样?”
正担忧间,听得李南星道:“夏父执啊!这位鲁大侠千辛万苦的护送你,绝非妄图金银珠宝、宦海名利,只为恭敬你的廉洁,这才舍命相护。你若听信几个仆人的怠惰之言,岂不令得豪杰心冷?”
夏丰言微微一愣,想起李南星也有技艺在身,忙问道:“这位鲁风雷张大侠,也是贤侄的老友吗?”
那师妹笑道:“照这般说,你也能够讨老婆了?”
这几句话说得夏丰言面红耳赤,连连应道:“是,贤侄说话有理,有理。”
李南星道:“那倒没有,路上碰到了几个朴重人物,都是齐云山的朋友。”
正要回话,忽听鲁风雷问道:“杨大人此来德州,究竟有何公干?”
公然夏丰言听了这话,脸上神采一阵青,一阵红。他方才数落鲁风雷的不是,李南星定都听在耳里,现在听他自承与鲁风雷熟悉,只不知他是否会为他出头?
欧阳北听了“齐云山”几字,忍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说道:“齐云山!我刚巧识得几人,可有一个鲁风雷?”
欧阳北回想那日与鲁风雷相见的景象,又想到那女人兰芝,一时颇想与他们相见,叙一话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