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做师姐的听了中年男人责备师妹,忙道:“师妹她年纪还小,师叔就不要太在乎她的说话了。只是这虎头坡有何古怪,师叔要如此赶时候抢过?”
那师妹鼓掌笑道:“师父准是仕进的。你看他常日里凶巴巴的模样,不像那衙门里端坐的老爷像甚么?每回我做错了事,总感觉师父仿佛要扛个虎头铡甚么的,给我那么一下子!”
两名少女相顾一笑,想来那中年男人身上确切脏臭得紧。
那中年男人点头道:“距今二十多年前,朝廷产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你师父也连累在里头,这才弃官拜别……”
那中年男人与师姐给这么一逗,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那中年男人喝了一口酒,说道:“这说来话长了,你可知我们掌门在入山学艺之前,倒是做甚么的?”
那中年男人强压脸上的笑容,装出端庄模样,道:“我们此次护送夏大人返乡,万事都得谨慎在乎。你路上给我诚恳待着,别给我净捅娄子,到时掌门师兄见怪起来,你师叔可要挨骂啦!”
李南星固然低头不语,但也不由莞尔。
那师姐点头道:“本来师父有这等了不起的来源,那他又为何上齐云山学艺?”
他怔了半晌,举起酒杯,悄悄啜了一口,又道:“还记得当年是我看管庙门。当时你师父一小我身上负了伤爬上庙门,固然非常狼狈,但浑身高低还是透着一股气味,我一见之下,便晓得他不是浅显人,这才从速将他救下。”
那师妹吐了吐舌头,缩头道:“我们是女子,会写文章又不能赴京测验?师叔你干脆叫我们做寺人好了。”
听得那师妹满口江湖、豪杰等语,和她玉雪敬爱的表面大不相称,李南星忍不住悄悄点头,心道:“好好一个敬爱的小女人,却落得草泽普通。”
李南星听到明德二字,心中格登一下,顿时留上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