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北想到马德昌死前的惨状,心中也是一阵难过,便伸脱手去,悄悄拍了拍马兴邦的肩头。马兴邦怔怔地望着二人,一时肩头悄悄耸动,看来非常打动。
马兴邦轻视一笑道:“我管它是凝霜剑还是甚么凝尿剑,归正当时只想为我二弟讨回公道。我拼了命去,使出天师亲传剑法,才将将敌住二人,哪知打不到十合,这俩贼子俄然收招撤退。我怕他们要去我家寻倒霉,只好丢下二弟尸身,从速往回赶。”
欧阳北有些急了,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还是利落的说出来吧!”
耳听马兴邦话里提到信的事,欧阳北仓猝问道:“两封信?但是别离送给了贾敬宗和我的那两封?”
马兴邦道:“没错,这信还是家父亲笔写的,一封给贾知府,一封给你,你现下是不是带在身边?”
马兴邦凄然一笑,道:“北爷、小兄弟,你们都是脾气中人,快人快语,只盼你们别忘了本日之言!”
一旁孟东庭听得也是义愤填膺,他虽一介墨客,替人写状纸充作讼师,却也不忘拥戴道:“马公子,也算我一份。”
欧阳北点头叹道:“是了,你们马家和天师教渊源颇深,只要请得天师教道爷出山,那是万事不惧了。”
欧阳北颤抖着双手,把怀中函件掏了出来,说道:“你父子为何把这么要紧的东西托给我?就不怕我私吞了去?”
马兴邦好整以暇的用手指指欧阳北,道:“东西就在你身上!”
欧阳北道:“莫非在马公子手上?”
过了半晌,马兴邦垂垂缓了过来,叹道:“我当时好胜心强,岂肯等闲伏输。家父要我单独逃脱,我非常气恼,就这么丢下大师不管,我今后还如何当这个家?当场我就建议了脾气,除非父亲把本相说明白,究竟是甚么人残暴殛毙二弟,不然我决计不走。家父被我逼急了,只说了三个字,‘萧克寒’。”
马兴邦脸上暴露一丝滑头的神情,说道:“还请北爷您猜上一猜了。”
欧阳北却又持续诘问道:“那你前去泰州求援,这一起可还承平?可曾找到天师教的师叔祖?”
欧阳北吃惊非小,难以置信隧道:“这都甚么节骨眼上了,你另故意机拿我开打趣?”
马兴邦竟又卖起了关子,道:“北爷别急,顿时我就要说到这了。”
欧阳北不无诧异道:“他们连着几次脱手,都没有拿到东西,那东西到底在谁手上?”
马兴邦紧咬钢牙,一字一字恶狠狠的往外道:“东海剑派的宵小,禽兽不如。我听家父讲是东海派下的手,当时就气炸了肺,想我堂堂天师教门下弟子,戋戋东海派还没放在眼里,当时我就拉出宝剑要去找他们大杀一场。”
欧阳北听到这里又有迷惑涌了上来,问道:“马二公子被害,你们是如何那么快就晓得的?我记得我们衙门的是最早到案发明场的啊。”
马兴邦语音发颤,就要说到马家二公子和云莲女人如何被害的正题上,却又是一阵难过。欧阳北固然心内焦心,想要发声催促,硬是生生的憋住了。
欧阳北听他描述凤仪楼案发明场的环境,又遐想起当天老王头的猜测阐发,现在看来他还少阐发了一种能够,那就是歹人行凶后竟然胆小包天当场埋没在了现场,底子就没有出房门,而是等本身带人查抄过案发明场拜别后才大摇大摆的安闲拜别,可见这帮贼子是多么的奸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