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义道:“若非在剑庐祭典看到家主身姿,伯义还不知家主竟然在太和修行,虽修士已斩断凡尘,但魏国行夜诬告夏家乃至诛灭九族,想必家主定是要出这口恶气,是以伯义便冒昧寻来灵端峰,愿为家主效力,报仇雪耻。”
一出去,已是月光如水,夜色冷寂。
夏承玄森然道:“看来,你已经找到能够禁止铭忠印的体例了,那么,也别怪我不客气。”
“如家主这般等闲入了灵端峰成为亲传弟子的大机遇,是多么求之不得,伯义的师承不值一提,也不过是山脉之下每日峰一名长老的记名弟子罢了。不过……”他终究把手从背后拿出,持着一柄黑漆漆的长剑,带着杀气说道,“修炼这回事儿,还是得看谁活得更悠长!”
刹时感遭到有一丝不天然的草动,他忽地转头,便瞥见身后不晓得甚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气味有些阴冷的修士。
夏伯义眼睛闪出光来,仓猝道:“这就是密匙?”
夏承玄戾气渐生,规复了本来模样道:“敢不平,小爷自有手腕叫他们跪下。”
那少年立即展开眼睛,从床上弹跳起来,有些茫然地打量着身边的环境。而穆锦先已不见踪迹。
“师父还是太宅心仁厚了。道友且守着蘅儿,我去会那九重天外天。”
他立即出了洞府,边走边从灵兽袋里唤醒夏凉。
“哦?我一个于太和有功炼气期弟子,除了师兄,另有其别人妒忌我不成?”
夏凉见了此人,立即趴在夏承玄肩膀上龇牙道:“吾记得你,你是夏氏分炊第十二代所出修士,十六岁时拜入太和门下,水木双灵根,现在……你已是金丹期的修为,如何?觉得如此便能够见吾不拜?吾守夏氏两千一百七十余年,敢不敬吾!”
夏伯义立即接道:“现在我夏氏后辈在修真界如一盘散沙,首当其冲的,自是家主敏捷晋升修为,而后调集弟子,同谋大事。”
这修士眉长如刀,五官俊朗,身材比夏承玄还魁伟一圈,此时一手背在身后,正上高低下地打量着他。
夏伯义听得夏承玄如此说,又躬身拜下去道:“拜见家主。伯义没想到夏家竟然能得到家主传承,真是先人有灵,庇护我夏氏。”
夏承玄搔搔头,看上去有些忧?地说道:“谁晓得呢,爹让我快逃的时候就塞给我这个东西,另有一些口诀甚么的,我差点把这坠子当谢礼送出去呢。”可惜人家不要。
夏承玄挑眉,对着夏凉说道:“小凉,你看此人,欺我年幼,目中无人,恐怕内心算计着我这家主之位呢。”
夏承玄那是成精的脑袋,一刹时就晓得此中项目,他笑道:“多谢师兄提示,这些小鱼小虾我来措置就好。”
那坠子吊在一根青色绳结上,灵光透亮,固然美极,却没有任何灵气。
夏伯义哈哈一笑,道:“凉君还在唬弄我?你身后九尾已去了其三,恰是衰弱期,放不出玄无结界的你不就是个废料?敢在金丹期真人面前放肆?老诚恳实交出密匙,看在你我同属血脉的份儿上,说不定本真人还能饶你一命!”
他们二人所布下的皆不是凡品聚灵阵,只过一个日夜,穆锦先此时已将阮琉蘅筋脉修复无缺,待阮琉蘅醒来,便能够自交运转灵力来修复脏腑,只需用时候来将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