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用脑袋去蹭南淮垂下来的手,只蹭了两下就被阮琉蘅拎起来,在仆人的勒迫下,娇娇不情不肯地把那滴夏家血从脑袋里召出来,又扑到南淮腿边。
一只灰溜溜不起眼的狸猫眯着眼睛从保卫的身边路过,又工致地翻上屋顶,转了几个巷子,消逝不见了。
“夏家另有一子!”
南淮自是应下,有些忧愁地看着她。
“那你还等甚么,你破了小凉的结界,莫非还等那老牲口寻到我的踪迹把我抓归去吗?从速跑回你阿谁劳什子太啥派啊!”
“看来是行夜阿谁老牲口晓得小爷还没开过荤,送个仙颜女道姑给小爷好耍了!”
“甚么正犯啊,是夏家的小儿子……”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这是能够追魂的璇玑花,需求以心头血滋养,再灌溉所寻之人的血脉,便能够追踪到你要找的人。”南淮垂下视线,“只是,那花种下就不易取出,太伤身。”
“可如果出了城,范围就大了,行夜元君恐怕也在派人搜索。”
诸多信息从花枝上传来,阮琉蘅立即用神识措置这些信息,终究在诸多面孔中找到一个恍惚的身影,她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血脉奉告她,这就是夏家仅存的最后一人。
阮琉蘅指尖捏住那粒小种子,祭出丹田内的防备宝贝锁天锦,一条光彩如水的紫色锦缎飞舞在她周身。
灰色的狸猫正躲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偷咸鱼干,俄然收到指令,浑身一震,抖了抖被淋湿的毛,不情不肯地跳出去,在赤色的引沟渠里引出一滴血,隐没在它的小脑瓜里,然后蹦蹦跳跳从猫洞逃出城去。
阮琉蘅看着他凶恶的眼睛,没理睬这污言秽语,极其干脆地用锁天锦把少年卷成一坨,浮在半空随她出了树洞。
如果是浅显修士定要被惊上一惊,但在元婴期修士面前,如同小儿把戏。
少年在锦缎里闷声说:“你跟行夜不是一伙的?”
阮琉蘅也是一叹:“两千年前,我随大师兄回太和的路上,受过夏家先祖拯救之恩,仇人有难,我没及时救济已是不该,再救不了此子,我心魔必起。”
黑云压城,阴沉的气压让人透不过气来,或许是因为雨天,或许是因为这浓厚的血腥味太刺鼻,丹平城的百姓没一个来观刑的,只要两个高高坐在监斩台的修士打扮的人阴沉沉地看着这统统。
血脉号令着。
养出璇玑花的阮琉蘅神采有些惨白,她将那滴夏家血脉滴在美人脸的口中,美人脸刹时伸开双目,一股灵力回冲到阮琉蘅心上,狠恶的疼痛让她有些站不稳。
“我从黑水泽那种肮脏地儿把你带出来的时候也没见你嫌弃那脏啊?听话,把夏家亲眷之血给我。”
阮琉蘅在丹平城三里外的半空御剑站着,俄然睁眼,对身边的南淮说道:
树洞很阴暗,她五指一放,一簇紫色的真火凌于掌心,照亮了树洞。
阮琉蘅说完就兴冲冲御剑往前飞,南淮一把拉住她。
一个身上无数擦伤的少年握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匕首,靠着内壁坐在地上,腿直挺挺伸着,腿下一滩血迹还未干。这少年非常壮硕,要不是骨骼很年青,她几近要觉得这是一个成年男人。
七国联盟,魏国,都城丹平。
见到南淮神君才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