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维被额头与地板碰撞的咚咚声吵得心烦气躁,“好了,本王并非指责你同刺杀安然侯一事有连累,你不消动不动就跪地告饶。”
也难怪越老板会思疑维王殿下真是为了叫出台的。
听这口气,她没使出浑身解数利诱他,他还挺绝望。
寻仙楼那些翻牌子的恩客,一个个也都宣称是找她说说话的。
“既然无父无母,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平身。”
越嫣然像滚了丁板,“王爷三番两次召见我一个青楼女子,传到世人耳里,恐怕于王爷的声明有损。何况奴家听闻王爷与王妃天作之合,伉俪情深,如果王爷同奴家这等人扯上干系,恐怕会伤了王妃的心。”
“是奴家的夫君。”
“王爷仁慈,天然不会无缘无端降罪于奴家;奴家不敢多叨扰王爷,请王爷开恩放我早些归去,院子里另有一大堆事等我做主。”
越儿?她甚么时候从越老板就变成了越儿?
“王爷明见。”
欧阳维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坐了,越嫣然站起家,面对着欧阳维垂首而立。
欧阳维笑出声,“风尘女子甚么时候也有了夫君?”
继庄英杰以后,又一个质疑她职业素养的。
欧阳维望着越嫣然嘲笑不止,“本王回京这些年,早已没有甚么声了然,这年男女燕情之事,比起‘奸佞当道,国之蛀虫’一类的风评,也算不了甚么。王妃心智不全,不会在乎本王的二三风骚事。”
两人目光交汇的一刹时,越嫣然就屈膝跪地行伏礼,“王爷千岁。”
装晕的招数用过一次不能再用,越嫣然只好称病。
越嫣然笑的一脸生硬,“王爷才思疑奴家同一个杀手有连累,奴家那里另故意机对王爷有甚么非分之想。”
“是。”
“是。”
一个坑连着一个坑。
他可正坐在床上呢,要她也大大咧咧地坐上去?
越嫣然想了想,实在编不出一整套的瞎话,只能半真半假掺着说,“不瞒王爷,奴家与先夫是指腹为婚的世交,他比奴家大了很多,多年来一向帮衬搀扶我,婚后几年,夫君传染疾病归天了,奴家不得已才沦落风尘。”
越嫣然顺势又拜了一拜,欧阳维挥手笑道,“你起来吧,走近些,让本王好都雅看你的脸。”
伤了王妃的心?
欧阳维嘴角含着笑,一双眼微微眯着,“你叫越嫣然是吗?”
庄英杰之前千叮万嘱,要她把中了合欢蛊的事和盘托出,事到现在,她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欧阳维也不难堪,过几日又派人来请。
另有来日?
坐哪?
“恰好相反,我要你和你身边的那几个都城的红人,对外鼓吹我不能人道的究竟。”
“王爷不必听信外界的讹传。”
欧阳维再接再厉地搂上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笑道,“就算你再美再艳我再喜好,也是故意有力,只能远观。”
越嫣然笑道,“王爷是金枝玉叶,奴家一个风尘女子如何攀附得起呢?”
欧阳维点点头,大抵是对她的解释很对劲,“你也坐吧,站在我面前我还得抬头看你。”
“这名字有甚么意境吗?”
这是甚么套路?
“仲春十二啊,本来如此,你的生辰倒是离每年的武林大会非常邻近。”
冗长的等候以后,院子里终究响起轻缓的脚步声。
越往里走,她就越是预感不祥,她畴前从没来过这个偏僻的天井;欧阳维见她的处所不是正厅,不是会客堂,也不是书房,而是偏院里的一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