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甚么?”
欧阳维就着裂口将整块丝绸布料扯下,拿捏手劲拔了岳淡然肩头插着的玉簪,褪去她身上所剩无几的讳饰,脱手包扎那甚是刺眼的伤口。
施虐者在看到越来越多的红色以后也不免心慌,小小的一支玉簪,避开脏器插入筋肉,更多的是为了震慑,但是毕竟会流血,且越流越多。
“殿下恕罪,你我身份差异,我偶然攀附。且非论你早已有了意中人,现在又平增斑斓良缘,实在没有我插手之处。何况,我曾发誓毫不会重蹈我娘的复辙,为情而死,不得善终。”
庄主大人脸上现出如释重负的神采,“若非淡然替太子殿下挡下刺客,神剑山庄已遭灭门之祸。”
欧阳维答话的语气不善,像是颇不耐烦,“你不必操心,思卿的名分只会比你高。”
挡下刺客而受伤……
岳淡然嘴上这么说,脑袋却清楚的很,如果她的心比她的嘴硬,也不至于如此奋不顾身,一次次哑忍他加诸的伤害。
岳淡然摆脱不过,兼被威胁,怏怏停了行动。欧阳维恐怕他分开后宝贝会被她摘了扔了,灵机一动恶狠狠补了一句,“你发个誓,一辈子佩带这玉饰,不然父母于地下不得安宁。”
主动讨取的那一个,不管在行动中如何强势,在精力上都成了任人鱼肉的弱者。
见她无动于衷,欧阳维脸上竟生出焦炙,“我会卖力。你在庄上等着,待我担当皇位,便会接你入宫,给你一个名分。”
血,在征服的刹时如罂粟花般绽放面前,现下却只是昭显伤亡的印章。
话说到这个份上,世人不好再留,前后退出门去了。岳思卿迈腿之前,娇手被欧阳维含混地扯住,“思卿……送我出庄……”
岳淡然忍不住讽笑,“不幸姐姐明显是殿下的心上人,却还是要同人同事一夫。”
好大的阵仗!
岳淡然忍不住嘲笑,偶然间瞟见伤害她的祸首祸首,那人脸上连一丝一毫惭愧之情与难堪之意都没有。
身边守着的除了欧阳维,另有庄主佳耦外加岳家兄妹。
再复苏时,人已回到房里。
强势或和顺,不管他如何挑逗,她能感知的就只是痛。
岳淡然的上衣被扯的七零八落,挂在身上的残存布料几近全被染成红色。
母亲明显叮咛她要平生淡然,不成为情所困,是她本身不争气。
岳淡然悄悄扭头,终究给了阿谁居高临下挡住光源的人一个正脸,“我失身于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殿下果然想要我,想娶我,何必编出那么个无稽之谈蒙骗世人。”
欧阳维初时还用不成置信的眼神盯着岳淡然做无声怒斥,细细咀嚼她的断交以后,就只剩一脸阴霾的戾气,“你现在已失贞非处子,除了我,还会有谁要你。”
本来该为本身的所作所为感到耻辱,可除了欲望获得满足的欣喜与欣喜,他再感受不到别的。固然重新到尾,他都为在岳淡然面前透露缺点而悔怨。
欧阳维从床前站起家,对满屋子里的人笑道,“既然小师妹已经醒了,师父师母也可放心归去,思凡思卿也不必一向守着,让下人妥当照顾就好。”
岳家高低相互互换眼神,都有些踌躇。
如果畴前,岳淡然会压抑心中不舍道一声“殿下一起安然”,可现在她连张张嘴都会感觉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