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也想……只是您现在病着,等您好了……”
“我都等了这么久,越儿还想让我比及甚么时候?”
甚么叫“一石激起千层浪”?
“越儿,你不乖呦,每次说到这个你就躲避。”语罢两片薄唇就要贴上去亲热。
欧阳驰拼回半分颜面,笑着说道,“越儿也该端庄找个归宿了,不如……就跟了本王?”
果不其然……
欧阳驰原觉得越嫣然会借东风大做文章,无料她如此低调,这般心深。
越嫣然语气多了几分撒娇意味,昭显她要使格挡装胡涂,那么一双勾人的杏仁眼毫不害怕地瞪归去,眼里明白写着谁怕谁。
越嫣然内心一跳,悄悄抱怨欧阳驰不按常理出牌,就这么无声无息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欧阳驰天然不会听不出越嫣然话里如有似无的含讥带讽,玉面堆笑的弧度也应景开大。
越嫣然笑盈盈接过金盒,一头扎在欧阳驰怀里连声娇笑。这笑多数是为嘲弄痴王爷偷鸡不成蚀把米,大智若愚却只剩愚。
走小差的空当,越老板漏听了欧阳驰那极具对付意味的安抚,还差点错过一句相称要命的说辞。
越嫣然在内心嘲笑:是甚么程度的伤你本身还不晓得吗?真要在我面前唱这一出失空斩?
美人送吻就会挤掉明智,越嫣然还来不及满身而退,就被人半真半假地抱在怀里亲个畅快淋漓。
欧阳驰听罢这句,心叹这女人一箭双雕的妙手腕,一边找了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要脱身,一边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要财帛。既然他占了这“痴王爷”的名声,就不能做反面面子的事。如此这般恋恋不舍地放了越嫣然,随即柔声问道,“越儿如何不早说?本王也好安排在府里给你摆酒排戏。”
但凡是谁听到这么转折的话都得发蒙,越嫣然也被不能免俗,心说你个痴狐狸,到底是心眼快呢还是发情快?没给全台阶却鄙人面垫一凳子,也算姑息给了面子,别无他法,只要接了。
越老板暗呸一声,心道那个不知那个不晓我越嫣然今儿过寿,这厮都不看“武侠”,“江湖秘史”?面子里这么想,面子外可不能这么说,“王爷,您朱紫事忙,越儿如何敢为这点小事劳您台端?”
欧阳驰话里如果省了“本王”二字,就预示他欲入迷机做戏,这么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紧紧盯住越嫣然的两只明眸,话说的一句比一句惊悚。
这话说得非常成心,欧阳驰较着是不想撕破脸皮,越嫣然就放开了手脚装委曲,“王爷,会不会弄错了,我向来没传闻有人要风险王爷,就算真的有,我又如何能够替寻仙阁主答允,容他助纣为虐?”
“明天夜里进府行刺的是寻仙阁主。”
越嫣然仿佛也被欧阳驰那就在脸前的丝丝呼吸挑逗得心肝痒暖,不知是真动情了还是真发情了,本来也想把嘴贴上去回应,赶在节骨眼上却还是要说话的,衡量之下,不动声色转了九十度脑袋,当作赔偿把小巧耳垂送到狐狸嘴边。
欧阳驰脸上的神采真是叫出色,恨不得立即宰了那痴钝主子,该天杀的混账东西领了命就该立马了局,脑筋不灵光却还杵在那想,一想不要紧,不露馅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