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就像是说“口渴了要喝水”一样轻巧。
这话……是甚么意义?
岳淡然正要起家,就被小寺人抢先一把扶住,“王妃稍等半晌,我去通报欢公公。”
小欢本想着如果岳淡然执意不见,他两边都好回话,不消夹在中间摆布难堪,谁承想会是这么一个成果。
小欢心说你如何不明白,我不是怕你伤她,倒是怕她伤你。
“他能不能人道,你亲身尝过了吧,他在我身上高兴的时候,但是一点也没想到你呢。说到底,男人沉沦的,也只是个标致的壳子罢了。”
左相?
这些事本不是她该操心的,却还是忍不住心神不宁,来不及过量想,她已提笔在纸上问了“京中出了甚么事”。
岳淡然就算能开口说话,当下也会哑口无言了;即便双目可见,眼神也是浮泛无措;她正被岳思卿的一句句所谓的本相凌迟,这感受比合欢蛊发作还要难过。
……
岳淡然已经模糊猜到她要说甚么了,可当那几个字清清楚楚的落尽耳朵,她满身还是冷的像被人浇了一桶凉水。
“王爷接了都城的飞鸽传书,便快马加鞭赶归去了,本想带着王妃一同走,只因王妃现在的身子不适颠簸,才单独走了。”
“以是才有了那一晚,苏丹青那么爱你,当日却又为何会同我酒后乱性,你竟然都不迷惑?”
“他这么爱你都会这么对你,何况是我们这些被他踩在脚下的。这些年他是如何对我的你不晓得吧,他把我当作到处可弃的棋子普通任人糟蹋。”
他不说还好,一提用膳,岳淡然果然感觉饿了。
小欢愈发不安闲,磨了半天牙才轻声轻气地答了一句,“苏少夫人。”
谁要见我?
……
岳思卿不在家中将养身子,跑来这里干甚么,莫非是记恨她刺了她两剑,刚能好些就跑来寻仇?
“你觉得我为甚么要去帮他奉迎苏丹青,为甚么要千方百计将你赶出苏家,我对你说过吧,那是为了我的孩子。无妨奉告你,我的孩子也是欧阳维的孩子,要不是他答允我有朝一日会让我的孩子坐拥天下,我会贱到跑去沾阿谁摆布扭捏,色令智昏的病秧子?”
“我是王,你天然就是王妃了。”
“就是这梧桐山庄的仆人。”
“我只是没想到,现在的成果,与他当初想要的,或许是殊途同归吧。”
她对她有甚么恩?害死她的孩子,害她中毒刻苦,害她背上善妒失节的黑锅,就是她所谓的恩?莫非这一年来她受的苦,挨的疼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