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畴前他本身也没少享用吧。
欧阳维却一点也不感觉奇特,“我猜他是用心耍苦肉计要靠近你。之前我就感觉那主子不简朴,是你面善心慈,看不出他的小狡计。”
上一回是欧阳维以岳淡然身子不适为由回绝了皇后的旨意,现在既大张旗鼓宣称她身子病愈,便没事理再回绝皇后的传召;何况皇上皇后曾先一步来王府相见,她如果不礼尚来往地回访,于情于理都说不畴昔。
如此风声鹤唳,是不是有些过分?
几人分宾主落座,喻瑶内疚道,“前几日去维王府登门拜访,却没能同皇嫂说上一句话,可惜的很……”
欧阳维那里会答允,“府中主子这么多,你为何对他非常眷顾?”
一语毕,欧阳维领人进门,瞧见明天肇事的小寺人正趴在床边对着岳淡然流口水,怒从心头起,忍不住骂道,“这小主子还没吃够板子,又跑来讨打?”
闻人骄雍容华贵,娴雅淑静;比拟她的夷易近人,她身后的绝美女官却一脸肃杀之气,望向岳淡然的目光也有些骇人。
“时隔三年,喻瑶对慎言还是这般念念不忘,纵使连个对视的眼神也无,旁人也无从插手,只不过,喻瑶是用情深,慎言倒是用心沉……”
——你说皇上同弛王妃?
小主子战战兢兢凑到岳淡然身边,跪下问了句,“王妃有甚么叮咛?”
情之所钟,本就不成控,岳淡然怎会不知此中的痛苦滋味,冷静生出对驰王妃的顾恤之情。
岳淡然等欧阳维走到身边,拉住他的手求道:我看他还听话,不如把他分给我使唤?
二人扶手进宫,闻人骄安排看茶,才闲谈了几句,冰还没破,就听外头通传,“弛王妃,驰王侧妃到。”
——靠近我,有甚么好处?
明哲弦却朗声笑道,“我传闻皇嫂是个闭月羞花的大美人,这才二话不说地赶来瞧瞧。”
小风奉侍了岳淡然几日,她已觉出不对,这孩子口舌聪明,善解人意,手脚利索,仿佛不是怯懦怕生的主子,当初如何会失手打碎了东西?
三十天转眼即逝,七七离魂散失了余效,她先是看得见,以后便开得了口,内力也一日日地复原,欧阳维实在为她庆贺了一番。
岳淡然得见皇后本面,忐忑多于欣喜。
欧阳维横眉嘲笑,“皇上借皇后之名来王府,算是给足我颜面,不管他逞强也好,请愿也罢,都不要紧。”
小孩子满口都是委曲,“被打了三十大板,喜公公不幸我,让他们打得轻些,这一个月恐怕都做不了凳子了。”
——喜公公要总理府中事物,每日已应接不暇,我想要个贴身的使唤。
两位王爷哈哈一笑,世人前后入厅。欧阳维奉皇上皇后做了主位,大师顺次落座。府中酒宴歌舞服侍,或打趣或饮乐,半字不提庙堂事,氛围倒也和乐。
岳淡然心一紧,不安又多了一分。
——你送驰王美人?
闻人骄多么聪明,见岳淡然色变,忙转头递给贴身尚宫一个眼色,那女子方才低下头去。
小风哆颤抖嗦地跪了,“主子如何担得起‘提点’二字,王妃有事尽可调派。”
欧阳维身上还负着禁足令,不能陪岳淡然进宫,即便如此,她也并非伶仃无援,他明里派去跟从她的侍卫主子浩浩大荡,暗中更有银剑为首的一干暗卫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