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金金引着二人走出乌烟阁,司马凤左看右看,顺口问他:“邵阁主,听闻邵夫人抱病,现在可好些了?”
迟夜白吓了一跳,心头乱蹦:“别过来!”
邵金金的儿子名邵继圣,是他和贺灵千难万险才得的一个宝贝,自小万般宠溺,终究养成了个混世魔王。邵继圣极聪明,小小年纪就学了一身好武功,日夜在荣庆和赤神峰来回,说要劫富济贫,实际上却在打家劫舍。他小时候尚好,再如何混闹世人也只当是小孩子不懂事,笑笑说说便罢。但垂垂长大后,邵继圣竟和郁澜江上的劫匪称兄道弟,跟着他们一起劫掠过往船只的财物。
“去。”
他搓搓迟夜白的耳垂。迟夜白偶然去指责他脱手动脚,拧紧眉头细心地听着。
“那些人还说,邵金金不止在荣庆城外各处设立这类茶摊,城内的事件他也是很主动的。前年十二桥呈现了一些崩毁,邵金金把这事情揽在本身身上,全都修好了。”司马凤慢慢道,“难怪我见守城兵士和那些捕快,提起邵金金都是非常亲热佩服的。”
“我妻身材抱恙,现在正卧床歇息,多谢体贴。”邵金金面带笑意,也随口应道。
“邵公子如何了?”司马凤笑问。
容坚非常猎奇:“他竟有了门徒?这可风趣了。”
“邵继圣这失落的体例跟那文玄舟先生倒是有些类似。”迟夜白笑了笑,“辨别只在于,宋悲言觉得本身师父死了,又哭又给他做祭,邵金金却只以为本身儿子失落。”
大汉们说故事说得来劲,很快又接着谈起郁澜江上的各种怪奇传说。司马凤喝饱了,回身从迟夜白那边拿回碗还给乌烟阁弟子,又问了来路,这才和迟夜白再次出发。
两人一起疾行,到了赤神峰脚下时天气已渐渐暗下来。
“他做的恶事,三天三夜都说不清楚。”大汉眯着眼道,“未几用些好茶叶能行么?”
“是啊。”司马凤谦逊道,“我方才的话有何不当,还请兄台指教。”
在乌黑当中,模糊约约、断断续续地,有人在啊啊呻.吟。
“不是。”司马凤抬高了声音,“你听。”
司马凤赶紧和他相对鞠躬,鞠了又鞠:“谅解、谅解,当然、当然。”
分开荣庆去乌烟阁的路上人来人往,非常热烈。途中果然有一处茶摊,身着乌烟阁服饰的弟子守在茶摊处,恩赐免费的茶水。司马凤见状也去要了两碗,递给迟夜白。
四周的人也纷繁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提及邵金金儿子的事情来。
乌烟阁建在赤神峰上,是一处非常新奇的楼阁。它在赤神峰半山腰绕了一圈,不消砖石仅以木条锻造,但也非常坚毅。
迟夜白昂首打了个唿哨,一只小鹰从林中飞出来,在他头顶回旋半圈,回身往荣庆城方向去了。
“那案子你们甚么时候查的?”容坚问。
“不久,当时元宵刚过。”
“我晓得。提到毛骨之地的时候,邵金金喉头发紧,语速变快,眼睛也眯了起来。”司马凤低声道,“那处确切是埋骨之地,他没有扯谎,可会死他较着非常非常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