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面灯(4)[第1页/共4页]

人已经死了两三天,半个身子泡在船中积水里,皮肤和肌肉都起皱发臭,现场非常狼籍。

“那女子身上也有冰片香的气味。”宋悲言说,“和刘老爷身上的是一模一样的。”

“陈云月在扯谎。”迟夜白被这两人拉扯得晃来晃去,仍旧非常好脾气地说,“二十年前蓬阳开端歼匪,以后蓬阳的三县六镇十八乡匪类都绝了迹。若真是山贼,杀了人抢了钱跑了也就是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剥皮?”

“查抄不出切当的灭亡时候。”司马凤脸上蒙着一块布,只暴露了敞亮眼睛,“……小白???”

“若你我不在,他们能够会把陈云月当作凶手,直接结案措置。”迟夜白说,“陈云月在这里没有支属,刘家人又恨她,没人会帮她说话。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人了。”

司马凤点点头,皱着眉头在地上写画。

“刘家的报酬甚么要让你再醮?按照法规,丧夫守寡者可不受嫁娶年纪束缚。有谁在逼你么?”司马凤站在她面前,挡住了草棚四周的视野。

刘峰和她在蓬阳的山上遭受了山贼,刘峰被连刺一十七刀,当场断气。陈云月慌乱中摔下山坡,也是以保全了一条性命。等她第二日再爬上去,刘峰的尸身竟被山贼们剥去了皮,血糊糊的一大团,就那样躺在路上。

两年后她生了个女儿,三年后刘峤病死,陈云月成了孀妇。

“鬼故事。”司马凤笑道,“前次说的阿谁桃枝子上住着的九娘,她另有别的姐妹。每年春季就缠在树根那边化出人形,专门勾过往男人……”

“万一山贼喜好剥皮呢?”宋悲言说。

“剥皮或许是为了做灯。”迟夜白摸摸下巴,“这也太折腾了,何况时隔两年,未免久了些。”

半年后她再醮给刘峤的大哥刘峰为妾。又过了半年,刘峰带着她外出时遭受了山贼,被乱刀刺死。

船和尸身停靠在清平屿烧毁的划子埠边上,船埠间隔桃园很近。因船埠这里河滩太浅,岛上有了新船埠就垂垂没人再利用了,又加上河滩边上堆满了杂物,回到这里来的人更是少。明天若不是有人过来清理,也没体例发明被富强草丛袒护着的刘老狗。

在夜里看不清楚,现在在白日光芒下,这灯和浅显的皮制灯笼没太大不同。蒙着灯笼骨架的皮洁净整齐,司马凤戴动手套将灯谨慎提起看了两圈,没发明任何肚脐眼之类的东西。

“你是从哪儿看来的这个?”他转头问司马凤。鬓边头发拂在司马凤脸上,有点痒。

“你的孩子呢?”司马凤问她。

迟夜白和宋悲言远远站在人群里,并没有像平常一样站在他身边。

“传闻刘峰的头脸手脚是完整的,但满身高低的皮都被剥去了。”宋悲言紧紧抱着迟夜赤手臂,司马凤底子扒不下来,“吓坏我了真的,我现在早晨睡觉都不敢吹灯。”

再厥后,就是刘俊勇想要纳她了。

提到女儿时她脸上才呈现了一点赤色,神情立即和顺起来。但司马凤的下一个题目立即又让她绷紧了。

陈云月来到清平屿的时候十四岁,嫁给刘峤时也是十四岁。

三人正研讨着那人皮,忽听祠堂内里一片混乱,有人连声喊着“又死人”之类的话。

这时已是深夜,两人在宋悲言家里借宿,但都没有睡意,点了盏灯坐在院子里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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