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随你。”司马凤说。
迟夜白没理他,干脆越走越快,司马凤顾不上调笑他,使足力量紧紧跟着。
迟夜白:“……你不问为甚么?”
边陲停在一块极其完整的砖块前。
后脑一疼,是迟夜白窜上来狠狠揍了他一拳。
“九头山的砖窑有题目。”迟夜白说。
探子悄悄留了个心眼,而后上工放工都用心绕道郁澜江船埠,公然发明了几艘吃水极深的怪船。船都是浅显的商船,船上货色也都是平常的东西,但船只吃水的程度远远超越它能够承载的量。
迟夜白说的这些话让他对本身从未去过的九头山砖窑多了各种猜想。上头或者有别的凶恶,他这回必然不能再让迟夜白受伤了。
“炸了不就塌了么?”
“不成骑顿时去。”迟夜白勒停了马,对司马凤说,“把马留在山下,我们走上去。”
“那探子说,看货舱的大小,即便全塞满了瓷器和绸缎,只留一个船工干活,船只吃水量也没法达到这么深。”迟夜白比划了一下,“除非运的都是石头。”
司马凤走到他身边:“你伤没好完,跟紧我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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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着一口气奔过来,现在松弛了,顿时感觉很饿,又不想下去寻食,便蹲在一旁盯着迟夜白看,以此抵饿。
“他要烧甚么砖?”司马凤沉声问。
司马凤此时才终究和他说上一句和其他事情无关的话,深吸一口气,回身抓住他肩膀,手指一勾,解了他颈上的两颗布扣。迟夜白立即抓住他手腕要挣扎,司马凤很凶地吼了句:“别动!”
他回身猫在树丛里,谨慎地靠近砖窑。
分舍里头有个探子之前是在郁澜江上干船工的,对河运之事非常熟谙。约半年前,他和妻儿到江边看新船下水的典礼趁便领猪肉,偶然看到了正驶进船埠的一艘船。那只是一艘浅显至极的商船,多运输瓷器、玉器、布匹等等。因老婆克日说要扯新布做衣裳,那探子下认识多瞧了几眼,却惊奇地发明这船略有些奇特。
“金砖”是一种一尺或二尺见方的风雅砖,烧制过程极其庞大讲究,对烧制的泥土也有着极其严格的要求,从泥土、制坯到烧制,再到出砖,全都遵守着必然的标准。而边陲也很清楚,“金砖”也绝非普通人可用的东西――它专门用于构筑皇室宫殿、陵墓,而天底下只要御窑能够烧制。
司马凤在人屋顶上缓慢驰驱,远远只瞧见九头山上一片烟尘,间中还杂着火光,非常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