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以内制造一次近似的砖窑塌方事件杀掉王欢乐――这是刘方寸给他们的前提。在这个前提里,最为首要的明显是让王欢乐在一场“不测”中丧命。
他既然站了出来,就不能再迟疑,因而握紧了手中的刀,勉强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胡乱杀人,另有没有国法了!”
刘方寸板滞地站着,很久才沙哑地开口:“逃,我这就逃。你,你立即归去,给我把银两清算好,另有把我跟鲁王通信的那些信笺也拿出来,千万千万别丢了。”
“这刘方寸偷偷在这里烧御砖?这孙子是要作反啊?”刘大力擦擦脸上灰土,“这个机遇过了就没有了。他现在有把柄在我们手里,还不趁着机遇狠狠敲几笔?”
刘大力瘫在地上,看着马永志从本身身上渐渐抽出那把长刀。刘方寸头也不回地快步往前走了,马永志翻了个手,朝着他颈脖再次挥下一刀。
胸口忽的一凉,刘大力另有一句威胁的话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就被马永志捅了个对穿。
“滚蛋!”刘方寸懒得与他说话,恶狠狠吼了一句。
“床头暗格里,你把那檀木架上的香炉挪一挪,便能看到炉子底下有个钮,按下去那暗格便弹了出来……”刘方寸细心说道。
“别说话!我帮你止血了。”司马凤低声道,“现在带你回蓬阳找大夫。”
刘大力心中一喜,觉得他要拿出银票了,忽听刘方寸低声喊了马永志的名字。
他扔了手里那块砖,趴伏在地上,一点点地爬过树丛,想靠近人声最为喧闹的处所。
直到再听不到声音,刘大力才松了手里的石块,冷静蹲了下来。他回身盯着外头,直比及垂垂来了很多救火的人才起家窜出去,顺手拎了个水桶假装刚赶来救火,随即趁着世人不察,逆着人群往另一个方向走。
班牧不断地擦额上流下来的血,从怀里取出刀子,眼神茫然。
“甚么御砖?”刘方寸抬高了声音,“刘大力,你可不要胡说话。”
夜间的砖窑非常喧闹,除了出砖的窑洞以外,其他处所都是乌黑的。
马永志似是感觉好笑,手里的刀子晃了几晃,俄然一松。刀尖落在刘大力的脸上,从他鼻尖处,直挺挺地插了出来。
马永志连连点头:“大人高瞻远瞩,小的佩服。我现在就归去为你清算,那些信笺是放在……”
迟夜白在树上一动不动。他听出马永志在套话之时,已经猜到这位大人身边的亲信只怕也是鲁王的人。
刘方寸袖手站着,再次点点头:“永志,你摒挡好这尸身。连夜下山,守着九头山入蓬阳的城门,如果看到其他那两人,不消留活口,做得洁净点儿就成。”
刘方寸和马永志也正赶了过来。两人与刘大力在路上正巧碰上。
正因金砖工艺庞大,极其特别,因此也极其贵重,非皇家不能利用。
鹰贝舍善于藏匿,迟夜白脱了红色外套反穿,因里衬是稠密的藏蓝色,与夜色几近融在一起,无人重视。
“大人!”马永志大吃一惊,“那些信笺……鲁王的人不是说过,让你看了立即烧掉么?”
“大人……”
刘大力不肯等,揣着火药,趁着四周风声,悄悄绕到卯字窑外头,在砖缝里放好了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