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喜诺悲离两世间 题诗难料修罗拦 (4)[第1页/共4页]

一餐中,惜芷不知望向那栏外的玉兰花多少次,尹琮笑道:“你真喜好这玉兰花啊,我让人在我们的天井里种上几十棵。”惜芷笑道:“哎呦,还是算了,那我们就住在林子里了!”她喝了口酒,悄悄吟道:“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菊之落英。”她诗兴大发,对小二道:“店小二,拿笔墨来!”尹琮笑道:“我的芷妹要作诗了?”惜芷红脸道:“偶尔想得几句,算不得数的。”店小二将笔墨拿来,惜芷蘸蘸墨,未加思考,便在那中间的白墙上写道:

踏莎行咏玉兰

此人走后,小县里俄然马蹄声高文,上百人逐骑而来,街上的老百姓纷繁遁藏,行到那临水的酒楼时,为首的青年道:“大伙儿先在这里歇歇脚,一会儿接着赶路。”上百人便都拥进酒楼里。

这临水的酒楼如同蒙受了烈风骤雨的浸礼,掌柜热忱的相待竟换来如此了局!却见楼下教那些武夫兵卒弄得杯盘狼籍,甚是脏乱;二楼又教那张天阡给好一顿折腾。那小二躺在地上,已然断气,他至死都不晓得,那女人和她作的一首词,竟会给他带来没顶之灾!

白若云锦,粉如娇庞,依着罗衣泛鹅黄。青冥渌水江湖场,得君犹怜更何望!

张天阡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喘侧重重的气,道:“班配恋人?姓陆的,老子要杀了你!”他猛地踢向那桌子,桌子顿时粉碎,酒水菜肴洒了一地。他飞身下楼,调集了兵士,连钱都未付,上百人纵马驶向清远!这张天阡像个疯了的狮子普通,再不顾及那清远有没有厓海会的将军兵士,再不顾及火线究竟有没有甚么教他出不来的险境,他此时只要一个动机,他要追到那陆尹琮和阮惜芷,他要杀了陆尹琮!

大道两旁开满了玉兰花,鹅黄,嫩粉,纯白,竟是一莳花开出了百种色彩!惜芷又不由感慨:“这玉兰花有这般多的色彩!我从没见过!”尹琮道:“分歧种的玉兰花能开出分歧的色彩来,但有的玉兰花本身就会变色,一段光阴里能开出好几种色彩来!”他用马缰指了指道旁的一排玉兰树,说道:“这类玉兰现在是红色,可过段光阴就会变成淡黄色,最后还会变成浅紫色。”尹琮笑问道:“芷妹,你要不要?我去给你摘来一朵?”惜芷忙道:“不,花好好地长着,你去摘它来做甚么!”尹琮道:“你这么仁慈,比得我仿佛庸人恶人一样了。”惜芷回眸,嫣然一笑:“你是做大善,我是为小善,我怎能和你比?我爱花护花,不过是平凡人家的小女子做的事;而你是大豪杰,恐怕不拘末节,于护花一事上倒看得轻了。我拿这护花在你面前来讲,倒有点小家子气,酸酸的,上不得台面了。”尹琮点头大笑,道:“你这为我做的分辩啊,可真是绝了!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不过,在我眼中,你可不是甚么平常女子!”惜芷低头,甜甜一笑,道:“在我眼中,世上也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张天阡此时哪另有表情去看甚么诗词?只是他一看到这满壁的墨迹,一下子想起了和惜芷初相见时,在那紫云阁上,她也曾经写过一首诗。他犹记得她当时怯生生的模样,犹记得她那一笔清秀的小字,犹记得那首诗的每一句。可现在,两景堆叠,他还在喝酒,但那写字的人却消逝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此人高喊:“店家!店家!”那小二赶紧跑过来,那人指着那首词对小二道:“你可还记得写这首词的人?”小二笑道:“怎不记得!这首‘咏玉兰’啊,恰是刚才那位女人写的!”那人听了,拂袍走上前来,盯着那小二道:“你说,她刚走不久?”小二道:“官人,没错,那女人就是我刚才给你提到的那女人,她确是刚走不久。”那人听了,怔了半晌,俄然间仰天长笑,似是碰到了天大的功德,欢乐无穷。小二被他弄得愣了,颤巍巍隧道:“官人,你如何了?”那人笑道:“清远何幸绕君旁!清远何幸绕君旁!清远,我顿时去清远寻你!”说罢,酒也未尽,菜也没吃几口,便仓促结了账,跑出酒楼,乘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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