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尹琮听了这话,心中微微吃惊!他吃惊于向来男人不会跳舞,怎地这女子上来就这般问他!莫非看出了他陆尹琮会跳舞么?
言戚暮见了,对张圭浅笑道:“张大人,本日是你们中土的上元节,我们都应欢愉喝酒,有甚么与他多聒噪的!”本来他企图今后掠取陆尹琮自行去找厓海会要绢帛,可不但愿陆尹琮受伤。尹孤玉也忽地擎了酒杯对张圭笑道:“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来,我来敬你一杯。”这是尹孤玉头一遭向张圭敬酒,张圭不由受宠若惊,心复镇静非常,赶紧饮下一杯酒。只听那边言戚暮道:“嗨,陆将军!要不要过来饮杯酒?”陆尹琮道:“你们这酒,我可千万不敢喝!”一个色目人笑问道:“如何说?你喝谁的酒,不喝谁的酒?”陆尹琮淡然答道:“我喝汉人的酒、鞑子的酒、老百姓的酒、当官的酒,可唯独不喝你们的酒。便是这给鞑子当官的汉人的酒我都喝,可那些明显成了鹰爪的汉人还在残害汉人,这些人的酒,我便不喝了,我怕喝了穿心裂肺。”尹孤玉听了,双目澄亮地望着陆尹琮,那眼神多么庞大!
言戚暮又道:“张大人,小弟随你也有一些光阴了,但是始终不知张大人官职,但不消说张大人的官位必定也是颇高的!”这话虽是扣问,可也是恭维张圭的客气话,但言戚暮的一张脸还是似若寒铁。
张圭既然勇于将陆尹琮带来,必然是不怕言戚暮等西域色目人掠取的。其一,他和张天阡的武功便足以管束住在场世人;其二,这言戚暮不知陆尹琮会来,更也不会安排人手。以是张圭毫不担忧这陆尹琮会离开他的节制。这言戚暮此时看到陆尹琮,只恨本日不能早早安排下人手来大闹一番不思府,掠走陆尹琮,现下是千万来不及的了,便也只能徒徒看着他而心中暗悔!但是在坐这些人,独一一个对陆尹琮怀着深切恨意的便是这魏璜,仇敌相见,当真是分外眼红!魏璜左手按着折扇,只想将这无数带毒银刺收回!只是他究竟饶有明智,不敢在张圭面前轻举妄动。
酒过半巡,言戚暮有些喝多了,对魏璜道:“老弟,你这暗器工夫是最好的,给我们耍一个看看!”魏璜听了,心头有些不快,深思我又不是搞杂耍的贩夫走狗,凭甚么露工夫给你看!更何况我又是正儿八经的朝廷里的人,那里轮到你在这里挥使!但魏璜还是顾忌这些色目人,他脸上一丝不快也没有暴露,忽地甩开折扇,站起家来,走到房屋中心、舞伶前面,对大师笑道:“那小弟就献丑了!”他右肩曾遭陆尹琮重击,已经没法用右手发暗器了,这右手也再不能练武功,为此魏璜不由深恨陆尹琮。现在他也只能用左手去发暗器。
言戚暮的一个朋友道:“你这不是耍我们么!那里有甚么暗器!”又一个朋友道:“没有工夫的便说没有,乱比划算甚么!”魏璜听了内心有气,道:“那便请中间给划下个道儿来给我们看看!”这边言戚暮听了哈哈一笑,左手酒杯飞出,恰好套在了魏璜拿起的酒杯上,只见原酒杯里的酒水猛地溅到了魏璜脸上。魏璜发作不是,只得暗生闷气,神采非常丢脸,他低沉着嗓子道:“请张大人看看那桌几上抱肚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