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将水银再升朱用,故名曰银朱。其法或用磬口泥罐,或用高低釜⑧。每水银一斤,入石亭脂(即硫黄制造者)二斤,同研不见星,炒作青砂头,装于罐内。上用铁盏盖定,盏上压一铁尺。铁线兜底捆缚,盐泥固济口缝,下用三钉插地鼎足盛罐。打火三柱香久,频以废笔蘸水擦盏,则银自成粉,贴于罐上,其贴口者朱更鲜华。冷定揭出,刮扫取用。其石亭脂沉下罐底,可取再用也。每升水银一斤,得朱十四两,次朱三两五钱,出数藉硫质而生。

大青(至青色,详《珠玉》卷)。

【原文】

【评析】

⑩耳食者:轻信耳食之言者。

宋先生说:当代的文明遗产之以是能够传播千古而不失散,靠的就是白纸黑字的文献记录,这类功劳是无与伦比的。火是红色的,此中却酝酿着最黑的墨烟;水银是红色的,而最红的银朱却由它窜改而来。大天然的熔炉磨炼窜改万千,真是不成思议啊!从悠远的期间五色就已经呈现,有了朱红色和墨色这两种首要色彩就能使得严峻的号令获得彰扬;万卷图书,浏览时用朱红色的笔在玄色的字加以圈点从而使好文章抖擞了异彩。文房自有笔、墨、纸、砚四宝,在这里即便是珠玉又能派上甚么用处呢?至于画家形貌万物,有的人利用原色,有的人利用调配出来的色彩,如许一来,各种百般的色彩也就齐备了。颜料的调制,要依托水火的感化,而表示在水、火、木、金、土这五种事物(五行)的相互磨合窜改当中,若不是人间最为奥妙的大天然,谁能做到这统统呢?

凡升朱与研朱,服从亦相仿。若皇家、贵家画彩,则即同辰、锦丹砂研成者,不消此朱也。凡朱,文房胶成条块,石砚则显,若磨于锡砚之上,则立成皂汁。即漆工以鲜物彩,惟入桐油调则显,入漆亦晦也。

凡朱砂上品者,穴土十余丈乃得之。始见其苗,磊然白石,谓之朱砂床。近床之砂,有如鸡子大者。其次砂不入药,只为研供画用与升炼水银者。其苗不必白石,其深数丈即得。外床或杂青黄石,或间沙土,土中孕满,则其外沙石多自折裂。此种砂贵州思、印、铜仁⑤等地最繁,而商州、秦州⑥出亦广也。

凡次砂取来,其通坑色带白嫩者,则不以研朱,尽以升汞。若砂质即嫩而烁视欲丹者,则取来时,入巨铁碾槽中,轧碎如微尘,然后入缸,注净水澄浸。过三日夜,跌取其上浮者,倾入别缸,名曰二朱。其下沉结者,晒干即名头朱也。

凡墨烧烟凝质而为之。取桐油、清油、猪油烟为者,居十之一,取松烟为者,居十之九。凡造贵重墨者,国朝推许徽郡①人,或以载油之艰,遣人僦居荆、襄、辰、沅,就其贱值桐油点烟而归。其墨他日登于纸上,日影横射有红光者,则以紫草汁感化灯芯而燃炷者也。

把水银再炼成朱砂,是以就叫做银朱。提炼时用一个开口的泥罐子或者用高低两只锅。每斤水银插手石亭脂(天然硫黄)两斤一起研磨,要磨到看不见水银的亮斑为止,并炒成青玄色,装进罐子里。罐子口要用铁盏盖好,盏上压一根铁尺,并用铁线兜底把罐子和铁盏绑紧,然后用盐泥封口,再用三根铁棒插在地上用以承托泥罐。烧火加热时需求约燃完三炷香的时候,在这个过程中要不竭用废羊毫蘸水擦擦铁盏面,那么水银便会变成银朱粉固结在罐子壁上,切近罐口的银朱光彩更加素净。冷却以后揭开铁盏封口,把银朱刮扫下来。剩下的石亭脂沉到罐底,还能够取出来再用。每一斤水银,可炼得上等朱砂十四两、次等朱砂三两半,此中多出的重量是仰仗石亭脂的硫质而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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