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思疑，常常是自我否定的开端。”芙蕾雅固然没有见过潘尼斯最落魄时的模样，但起码听他本身提起过，心智充足成熟的公主殿下完整能够设想他那些年来的痛苦，也只要信心崩溃，完整的自我否定，才会让一个正凡人变成阿谁模样，但公主殿下并不清楚，一个像凯尔那样的人，如何会沦落到信心崩溃的境地，现在，她终究明白了，对于其别人来讲，或许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对于潘尼斯，或者说当年的凯尔来讲，已经让她走到了自我否定的边沿。
“呵，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潘尼斯托着下巴凝睇着房间里跳动的油灯火焰，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苍茫，轻声道：“没错，当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就晓得，其实在这场战役中，我已经失利了。我没有更多的战术筹办，也再也没有任何底牌能够动用，我晓得，我已经被逼到了死路上，只要把独一的但愿，依托在仇敌的强大和虚幻的运气上。如果达纳库斯另有其他的手腕能够动用，或者我们的打猎之箭呈现甚么偏差，那么统统就会像最坏的方向生长，当然了，从这类情势来看，我们和达纳库斯的战役还没有分出胜负，或许另有得胜的机遇，但是属于我的战役，已经完整失利了。”
“呵，或许吧。”潘尼斯挠了挠头，难堪的笑了笑说道：“以是说……”
“还是不对。”此次打断他的是薇薇安，法师少女目光变得锋利，盯着潘尼斯的眼睛说道：“你的话里有坦白，一个完美的人，面对第一次失利，或许一时会失落彷徨，但毫不成能完整崩溃，如果那么简朴就崩溃，也就称不上是完美的人了，以是，必定另有其他事产生。”
“看来你终究忍不住了啊。”凯瑟琳点点头说道：“想想也是到了该翻开底牌的时候了，你这几个小时实在一向是在担忧，达纳库斯另有甚么才气没有动用，以是才一向忍耐着，中转到纳库斯开端反击。你是感觉，他如果另有其他手腕，就不会比及本身被逼到不得不开端反击的境地也不肯利用，以是以为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才会决定动用你们最后也是最强的兵器，打猎之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