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我已经呼吸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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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我一向在繁星殿养病,亚特拉斯每天都会抽出时候来陪我,但绝口不提“消弭缔结干系”的事情。
“不晓得。”我没好气地答复，挣开他站起来，回身要走，却被他扯住了胳膊。
我苍茫地点头。
“因为她们没有不灭的灵魂。”亚特拉斯握起我的手，呵了一口气，“晓得为甚么我要带你来这里吗？”
我们到达歌菲亚海滩的时候，雪又大了一些，红色的花朵纷繁扬扬坠落在矢车菊色的海平面上，很快就与大海融为一体。跟着雪势的加大，海面垂垂蒙上一层晶莹碎片，海水偶尔翻滚起波浪，庞大的红色碎片就被豆割成好几块冰屿，随波闲逛。
你的双眼紧闭像两只灰色的羽翼，
俄然回想起珀罗普斯日记上的内容：他说他最爱的事情就是躺在海水中悄悄地瞻仰星空，这些连波塞冬都不晓得。
夹着细碎冰块的浪花拍打脚底的礁石，那亘古稳定的调子竟变得像是巨人甜睡前的哀叹。
“因为在这里，我才算第一次熟谙他。”
因为惯性，我又跌回了他怀中。亚特拉斯紧紧抱着我：“我已经落空过一次了，不想再落空第二次。”
我跟从在后，任由你涌动起层叠的浪，将我带走。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个“他”，脑筋转了几圈，才明白过来他说的人是珀罗普斯，警戒地不自发握紧了拳头，呼吸也跟焦短促起来。
那是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歌谣，空灵委宛，非常动听：
没有人会伴我穿行过暗影，
你在我身边，纯洁一如熟睡的虎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