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再爱美人也不能容忍她以下犯上,一声令下让府中侍卫将李美人绑了。“既然她这么大脾气,送去洗衣房。”
裕王却没有发觉到她的非常,只是望了画上女子好久,视野最后又落在江娴身上。
那套裕王令媛购来的定窑茶具,现在就剩下两个茶碟了。
裕王固然三十好几,但因为保养恰当看着与二十多岁没甚么辨别。
来到裕王府,江娴将名帖交给管家。本来有些傲慢的管家得知她的身份,当即变得非常恭敬,明显裕王早就叮嘱过他们。
待江娴禀明来意,又遵循小陆氏教她的抹着眼泪抱怨,裕王闻言公然大怒。
原觉得江二爷小有官职又是江家家主,前程无穷。她才费尽手腕从陆月眉手中将他抢了过来。
既然不能分开江家,那她就想体例掌控江家。
李美人是这两个月最得裕王宠嬖的女人,她当着外人的面被裕王掌掴大失面子,当即红着脸就想和裕王撕扯一番。
“他江贸又是甚么得脸的东西,也敢欺负你、你母亲,他莫非不晓得你母亲是本王认的义妹吗?”
啪的一声,裕王毫不客气地扇了李美人一巴掌,又讨厌地让她滚。
女子眼尖,瞧见江琬一脸不平的模样立即将正要开口的管家推开,又让两个丫环将江娴拉住,她高高举起手就要扇江娴。
谁晓得江二爷不是夫君不说,这江家更是个火坑。
江娴拧起眉头,不解地问道:“母亲,裕王果然能帮我们?”
“义女?哼,王爷这玩的又是甚么新奇把戏。”李美人嗤笑,高高抬起的手就要落下时却被人拦住。
江娴闻言,眼底划过一丝恨意。
裕王让管家带着江娴先去书房,他要先去措置下巴的伤口。
小陆氏计上心来,将江娴招到身边低语:“阿娴,你穿身素净的衣服悄悄去裕王府一趟。见到裕王了就同他说江彦宇的事情,你哭得悲伤些就说我们母女俩在江家被欺负惨了。”
“倒是本王的错,吓着阿娴了。”
“阿娴你放心,我等会儿自会派人去敲打江贸。对了你本年也十七该说亲了吧,心中可有中意的人?”
去裕王府的路上,江娴紧紧攥着衣角,心头蒙上了一层迷惑的白雾。
裕王谨慎摸着下巴的伤,一脸怒容。可当他看向江娴时又规复了平和,“让阿娴看笑话了。”
解缆前,小陆氏亲身替江娴挑了身月红色衣衫,又从本身的金饰盒里挑了支宝蓝色胡蝶发簪。
江娴忍不住迈开步子走到那幅画面前,终究看清楚了画上女子的面貌。
她气愤地转头,见来人是裕王赶紧装无辜:“王爷,是她先对我不敬,我才想经验经验……”
小陆氏替江娴清算耳边的发丝,嫣然笑道:“他必然会帮我们的。”
“王爷、王爷,你说过你最喜好我跳绿腰,你说过你最喜好我的……”李美人一脸不敢置信地大声嘶吼,却还是被侍卫无情地拖走了。
管家迎着江娴前去裕王的书房,半途上有一个穿粉衫的年青女子拦住他们,神采倨傲。
可纱幔后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引发了她的重视。
“母亲我听得一清二楚,没有想到大房果然私藏了逃兵。刚才如果真被他们找到,恐怕全部江家都要被满门抄斩。”
只是现在她身怀有孕,想要分开江家底子不成能。
小陆氏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不免忧心忡忡。
寒冬腊月,将荏弱无骨的李美人送去洗衣房无疑是要她的命。特别是她因为得宠获咎了很多人,那些人见她一朝落败定然也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