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氏却好整以暇地摸着肚子,过了很久才望向周老夫人:“老夫人本来是同我在说话?我瞧着老夫人一进江家瞧都不瞧我一眼,还觉得您看不见我呢。”
公然江琬没有多说甚么,点点头又冷静垂泪。
这几日传闻她常常去裕王府,每次返来还都带着很多的犒赏。和阳郡主晓得后悄悄拽着江琬,说臭老头定是看上了江娴。
小陆氏没有放在心上,趁着夜色去了严氏的院子。
小陆氏抽出严氏枕头底下的匕首塞到严氏手中,“大嫂,你甚么时候能毁了江琬那张脸,我就甚么时候派人给彦宇的脸上药。”
江娴端着面帘走到江琬面前比划了几下,俄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瞧我这记性,我都健忘琬mm你现在缺了只左耳,这如何戴的上呢。都是我的错。”
“姑祖母生了甚么病,姨母想必最清楚不过。”江琬拭去眼泪,忽地指向小陆氏。
一旁的小陆氏觑了眼两人,料定江琬不会说出真相。毕竟现在连宣文帝都晓得是季驸马失手伤了江琬,她现在如果辩驳不就是欺君之罪。
夜晚裕王那边派人给小陆氏传来动静,他派去的人已经在城东郊野抓到了江彦宇。不过行动时两方起了抵触,江彦宇的脸受伤了。
“我想着琬mm现在美玉有瑕,这出门可不得遮着点。以是我求寄父为琬mm寻来这副琉璃面帘,我替琬mm戴上好不好?”
文氏担忧周老夫情面感冲动赶紧安抚,又说宣文帝心疼江琬也必然会为她讨个公道。
周老夫人面沉如水,一旁的文氏赶紧笑着解释:“祖母年青时与姑老夫人是非常要好的手帕交,想来二夫民气宽体胖定然不在乎这些。”
文氏这番话说得得体又不容小陆氏回绝,小陆氏冷哼一声,叮咛身边丫环去喊江琬。
江琬来时包着左耳的纱布还透着血。
江琬这张嘴一样不饶人。
江琬按住气冲冲的茯苓,云淡风轻说道:“急甚么,就让她们先对劲一会儿。”
姑老夫人还是昏睡着,周老夫人坐在床榻旁紧握着她的手,再三呼喊也得不到她的回应不由泪雨潸潸。
“这,这竟然,都是那季驸马所为?”周老夫人将江琬拥入怀中,又活力又心疼地问道。
周老夫人擦拭去泪水,冷眼看着小陆氏问道:“阿琬可替她姑祖母瞧过是甚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