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氛围沉默,陆远夷又赶紧道:“不说那些了。我本日刚进京,就传闻你手底下的两家花露店买卖红火,看来你也担当了你母亲的买卖脑筋。”
岳娘子打扮安妥,带着银儿坐上马车,她们要去径山寺山脚的那座善堂接十几位无家可归的妇孺。
“这几年你大母舅经常打着我的名头与人做买卖,我被他拖累亏了很多财帛。想着他好歹也是陆家嫡出血脉,我远分开州将买卖迁到了江南又建立了船队,这些年与倭国、大食也有买卖来往。”
现在她摇身一变成了弯善堂的主事娘子,天然要帮忙那些一样不幸的姐妹,这事也获得了江琬的首肯。
“当日就是他派人从我手上抢走陆客,还打伤我手底下好几人。”陆远夷半眯起眼睛,一双凤眼流暴露凌厉的光。
川芎望向门口,瞧见一身玄衣的高大男人,面露欣喜地喊了声“舅老爷”。
“当初是我不懂小母舅的美意,一心还觉得小陆氏和江娴是好人。”
当年陆氏出嫁后,庶出的陆远夷落空了她的庇护,第二日就被陆家大兄赶了出去,同为庶出的小陆氏却仰仗花言巧语留了下来。
前一世的她从那以后先是被小陆氏诬告,厥后又被泼上勾引皇子的污水,最后还被三箭射杀……
江琬从谢时渊背后探出脑袋,也喜出望外埠喊道:“小母舅,你如何来了?”
“好了,如何还和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哭。”陆远夷一改昔日的霸气,悄悄擦去江琬的泪珠又和顺哄着,“小阿琬不哭了,小母舅买来了各地的奇怪物件送你,另有你最还吃的姜糖。”
“小母舅,现在我另有一事想请你帮手。母亲她仿佛并不是因为不测跌倒小产而亡,她是被人害死的。”
只见前屋的桌椅板凳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有些还缺胳膊断腿,一片狼籍。
谢时渊持手中湛卢劈开了劈面丢过来的椅子,疾步跑过来护在江琬身前,咬牙切齿道:“现在都城保护真是尸位素餐,竟然将悍贼放进城中……”
弯善堂后院,陆远夷端起江琬亲身泡的蒙顶黄芽,细细道来他这些年的经历。
“那是天然,你母亲未出嫁前,陆家的买卖都是交由她打理。若非当年她执意要嫁给你父亲……”说着,陆远夷沉默了。
她隐去本身为宣文帝治病一事,只说本身不测救下和阳郡主,其表兄谢时渊得知善堂一事便投桃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