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缺氧后,猛地吸入氛围,冲动柳繁月狠恶咳嗽起来,脸颊也比方才更加紫红,配上她圆瞪的眼睛,显得分外狰狞。
“殿下别忘了,当初在宴席上,太子热诚的可不止我一人!”柳繁月恶狠狠地瞪着康王,嘴唇不住抽搐,“太子为何会说我与殿下两情相悦?还不是因为发明柳家的事与殿下脱不了干系!”
康王面色一怔,充血的眼眸定在柳繁月的笑容上,手上不自发地松了两分。
“咳咳咳咳!”
他蹲下身,一只手提起柳繁月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一手掐住柳繁月的下巴,将她的下巴高高抬起,迫使她的脸靠在本身脸旁侧。
“殿下要杀我?”
她笑得凄厉,连康王都被吓得一怔。
“殿下思疑我?”柳繁月一双凤眼瞪得通红,脸上也没了方才的风情。
两小我的身材几近贴在了一起,康王更是把腰腿全压在了柳繁月身上,肩膀间也只要不到半拳的间隔。
康王越说越气,心中的堵闷,烦躁,思疑在这一刻全都涌上头。
“你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康王狠狠掐着柳繁月的下巴,在她白净的脸上留下两个通红的指印,“你说你支撑本王,之前是操纵了本王又想将本王一脚踢开?是谁向太子奉承想让太子选你当太子妃?中秋宴的热诚对你来讲还不敷是吗!”
康王罢休放得猛,柳繁月一下子失了支撑,跌坐到地上,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如此悲伤的事,却再次被康王提起,无异于将她最痛的伤疤无情翻起。
“你是感觉本王不会杀你?”带着薄茧的手指还在不竭用力,勒得柳繁月白净的脖颈青紫发红。
柳繁月目光出现寒光,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却俄然抬头大笑起来。
本身的母亲但是出身平北侯府,是大齐的建国元老,最是高贵不过的出身,虽是近两年平北侯不善管束本身的后辈,侯府略有残落,也不会沦落到和一个婢子生的皇子相配!
“殿下,我若死了,就再也没人会支撑殿下坐上太子之位,也再无人会如我这般殚精竭虑地为殿下策划划策。”
康王虎口越收越紧,将柳繁月提起来,狠狠地抵在墙上。
毕竟太子,将来的天子都发了话,谁又敢去“夺其所爱”呢?
竟然连惩罚都没有一句,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就冷静回了书房,为阿谁发作户所生的二妹记念去了!
但手上的力道却垂垂松了,最后仿佛忿忿不平般,猛地松开掐在柳繁月脖颈间的双手。
太子身着华服,坐在圣高低首,端着酒杯,看向她的眼睛里尽是笑意,说得话却如同一把又一把的利剑,几近将她刺穿。
这让她如何能不恨!
而最让她活力的,倒是最重礼节的父亲。
柳繁月整小我被覆盖在康王的暗影中,血管都胀露了出来,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仿若脖颈间桎梏她的手并不存在。
“殿下,你有甚么可同我置气的?那帮助玉兰虎帐的饷银都是我的钱,就算一把火烧了,也烧的是我们柳家的钱!”
康王却仍没有消气,黑眸泛着寒光,眼神里的腾腾杀气,涓滴没有粉饰的意义。
康王目光更加阴沉,盯着柳繁月的眼睛里仿佛有火在烧,仿佛要将面前的女子燃尽。
她轻启红唇,像是在向恋人倾诉衷情,“能为殿下而死,是繁月的幸运,殿下,你固然脱手吧。”
那一日,的确是她平生中最耻辱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