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希月从未见过如此死状的人。
柳希月顿觉如坠冰窟，浑身被冻僵了，将近没法呼吸。
不到日落，柳晴月的皮肤闪现奇特的青紫色，配上她凸起的脸颊，深陷的眼窝，玄色的血液从她嘴里汩汩流淌出来，就像中了魔咒普通，看着特别诡异。
特别是那种通红的眼睛，高高凸起，几近将近掉出眼眶。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不舍，柳晴月的眼眶里垂垂蓄满泪水，混着乌黑的毒血一起往下淌。
耳边仿佛有人在悲悲戚戚哭诉。
柳希月轻抚着柳晴月的手背，冒死忍住眼眶中摇摇欲坠的眼泪，可眼泪还是接二连三地落下。
这声“二姐”声如蚊蚋，几不成闻，柳希月还觉得是本身的幻觉，赶紧转头，就见柳晴月不知何时展开眼，正盯着她。
柳希月听到柳晴月这个时候都还在安抚本身，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柳希月一下反应过来，她现在的身份是平王李珩的部下，如许的情感明显令人生疑。
柳晴月的毒发作得很快。
只是还来不及说下一句话，一大团黑血又涌了出来。
柳希月看得触目惊心，手都软了。
柳希月吓得忙拧了手帕过来擦拭她唇边血渍，轻声劝她：“别说话，你好好歇歇。”
柳希月唱着，感受手间的力道越来越轻，比及最后一句，柳晴月的手完整垂了下去。
“二姐……是谁害了我和我娘亲……”柳晴月断续说着，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血，但她却涓滴不在乎普通，只顾着持续往下说，“必然要……报仇，二姐……”
这么一会儿，她的脸上又流出很多污血，几近充满了整张脸庞，柳希月看着，不自禁打个颤抖。
她感觉惭愧，三妹本不消受这些罪，是她太焦急了。
她不甘心，柳晴月一样不甘心，她用尽最后的力量，抓牢姐姐的双手。
柳晴月的手垂垂松了，眼睛也缓缓阖上，嘴角仿佛暴露一抹心对劲足的笑，嘴唇渐渐翕动，跟着柳希月的声音小声哼着。
“大人有所不知，此毒甚烈，毒发后会七窍流血，且没法止住，终究因失血过量而亡。”
呜......呜......呜......
“为何要我死？为何关键死我？”
柳晴月仿佛有话要说，艰巨地张了张嘴，盯牢柳希月：“二姐......”
太医见此景象，立即上前，探了探柳晴月的鼻息，对着柳希月摇了点头：“柳三蜜斯去了，请大人节哀。”
“对不起……是我让太医施针，为了问你话，不然你不会这么快……”柳希月哽咽得说不下去。
“感谢，二姐……”柳晴月仿佛放了心，眼里的光垂垂涣散。
柳希月感遭到握着本身的手越来越紧，那冰冷的寒意仿佛侵入到了她的骨头缝里。
柳希月轻抚着她的手，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