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可要为下官做主啊!若不是殿下来得及时!下官就要被那毒妇刺死了!”

顿时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劈面而来,很快满盈了整间屋子。

李珩冷哼一声,盯着他:“何夫人犯的何罪,自有刑部去审,不消你来教本王该如何去做。现在本王倒要问问你,收受贿赂,贪墨公款,暗害性命,此等罪过你可曾犯下?”

可现在看来,这只是一起简朴的情杀案,和赤色红蝶没有干系。

柳希月紧接着问道:“他说了为何要杀欣缇吗?”

进了屋,他便展开眼,见到李珩,哆颤抖嗦哭诉起来。

柳希月千万没想到欣缇竟然是何青云杀的。

李珩手指勾了勾,木着脸叮咛:“既然死不了,就提上来问话。”

但是有甚么用呢,她将背上妒妇的名头,家完整毁了,名声也坏了,她的后代再难以在都城官宦圈安身。

他嘶声叫起冤来:“殿下,下官冤枉啊,下官一贯光亮磊落,两袖清风,连蚂蚁都不忍踩死,如何敢杀人,还请殿下明查!”

“这得问他了。”何夫人将头偏至一边,声音略有些降落,“他没有奉告我,我也不耐烦听,左不过是分歧贰情意了。”

待她分开,李珩的神采冷了下来,转头问一旁的锦衣卫:“何青云如何样了?”

“何夫人,请讲。”李珩固然脸上没甚么神采,语气却还和缓。

跳动的烛光在她眼里变成了两簇小小的火苗,只是这火苗暗淡无光,若隐若现,像是随时要燃烧。

“你为何要杀她?”柳希月抬手指扣了扣案几,语气冰冷地问道。

何夫人喉头里收回一声哽咽,颤抖着谢过李珩,对两人道:“走吧。”

一听李珩提到欣缇,何青云顿时委靡下去,也顾不得叫冤了,躺在担架上喘着粗气不说话。

何青云一阵沉默,好半晌,俄然迸出一句:“我没有杀人!我底子不熟谙甚么欣缇。”

原觉得刑部尚书不肯意调查她的身份,而她又是玉兰人,这之间会有关联,只要查出她的身份,就能发明点端倪。

“冤枉?你且奉告本王,欣缇是如何死的?”

她现在只是深爱女儿、经心全意为女儿着想,怕她遭到打击的慈母。

那名锦衣卫领命而去,未几时,就有两名锦衣卫抬着一副担架返来。

李珩和柳希月不由自主地皱皱眉,用手指捂着鼻子,看向担架上躺着的何青云。

旁侧立即有锦衣卫上前禀报:“太医已经将他血止住了,又服了止疼的麻药,临时没有大碍。”

只是他现在的形象极其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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