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盯着这张脸,后背微微弓起,满身因精力高度严峻微微有些颤抖,指尖因紧紧攥着匕首而微微发白。
“还挺有骨气。”柳希月吐了口气,减轻了脚上的力度,趁便在他伤口上用力碾了碾。
她渐渐放松下来,只是声音另有些轻微的颤抖。
照理说十六身为暗探,该当早已风俗如许的场面,如何会严峻成如许?
“啊!”男人怒喝一声,想跳起反击,还没行动,匕首锋利的刀尖就抵在他了的鼻尖,下一刻仿佛就要将他的鼻子戳穿。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有的是体例让你生不如死。”柳希月微微弯下腰,“说,你在这山洞中干甚么!这洞口的大娘是不是你杀的!”
他眼睛悄悄瞄畴昔,余光中仿佛瞥见,在他身后的洞窟中,有一双血红的眼睛。
柳希月面无神采地将匕首抽了出来,滚烫的鲜血飞溅到她脸颊,她一动不动,眼底只余一片冰冷与狠戾,仿佛恨不得立马将面前的男人碎尸万段。
“要不先讲他嘴堵起来,绑归去交殿下措置吧。”
男人再次痛苦地哀嚎起来,声音沙哑发岔,折磨着柳希月的耳膜,但她手上行动不断,死死按住匕首,在男人的肉中搅了一圈。
“啊!!!”男人痛苦地哀嚎起来,惨叫声在山林中回荡,分外凄厉。
趁着他重心后倒的刹时,燕景煜无声无息地绕到他身后,一个滑铲,伸脚将男人拌倒。
“燕景煜你返来!谢天云,筹办!”
燕景煜将捡起的火把扑灭,凑到了男人面前。
“老子说了!有本领你就把老子杀了!少他妈的废话!”男人口齿不清地叫骂,持续挑衅柳希月。
柳希月见喝住燕景煜,涓滴没作逗留,猛地拔出谢天云给她的那把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在火把暗淡的光芒下,柳希月模糊瞥见那是一个身形高大壮硕的青年男人,浑身高低都是血。
他神采一变,拔出剑快步前冲,将燕景煜护住,对着山洞怒喝一声:“甚么人!站着别动!!”
柳希月嘲笑一声:“不消!”
男人没想到柳希月竟然还记得他,瞳孔猛地缩紧。
连谢天云这个跟着李珩在军中摸爬滚打,听惯了脏话浑话的人都听不下去了。
“我来吧,你在中间等着。”谢天云怕柳希月受不了,摩拳擦掌对她道。
“呸!就你这点本领!在床上服侍老子都只能算挠痒!”男人咬着牙怒骂道,嘴里污言秽语没一句洁净。
燕景煜行动一滞,僵在原地不敢动。
想到大娘的惨死,柳希月心中仇恨,她嘲笑一声,上前一脚踩住男人的伤口。
他暴戾的呼啸声回荡在沉寂的山林中,一声接一声,不断于耳,阴沉森的林中像是被投进一块巨石,扑棱棱惊腾飞鸟四周逃窜。
“熟谙吗?”燕景煜扭头问柳希月。
但男人神采惨白,心血混在一起,看着非常狼狈却仍不肯松口,嘴里骂骂咧咧地没一句好话,号令着让柳希月有本领就杀了他。
“还觉得你有多大本领,本来只是个扯着嗓门瞎叫喊的窝囊废。”柳希月声音愈发冰冷,浑身披收回的凉意,仿佛一盆冷水将男人浇了个透心凉,“趁我另有耐烦,从速照实交代。”
谢天云说着抬手,照着男人脸面结健结实打了两拳,只打得男人嘴歪口斜,啐出两口血沫,嘴里的叫骂声也小了很多。
“没事了。”谢天云又悄悄拍了拍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