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希月没想到能在疆北如许萧瑟偏僻的处所见到如此精美的院子。
柳希月蹲到那衣服旁,用匕首挑起衣服一角,转头叫燕景煜:“你看这衣服,是不是刘雉的?”
校尉见景象,不敢担搁,赶紧赶回镇北军虎帐陈述李珩。
“没有。”陈三点头,“大人您也看到了,这地离虎帐近,火食希少,草民为节俭本钱,从没有派人扼守,再说了,大师都晓得这冰都是卖给虎帐的,盗窃军用品但是杀头大罪,平常的贼人不敢来此处偷东西。”
“半夜的模样。”陈三细心回想了一下,“昨个和虎帐主事约了今早的时候,草民怕睡晚了迟误事,早早就歇下了。”
“我未见过那刘雉,只能带归去让金利军看看。”燕景煜说着,冲身后招手。
立即有校尉拿着筹办好的包裹上前,将那衣服和绳索都收了起来。
李珩一行人到的时候天已大亮,冰窖的少店主就站在院门口,一脸惶恐地候着。
本来查案的校尉,并没想到来查此地,但这家的店主意他们路过,主动上来拦路,说昨晚家里仿佛进了贼,要向他们报案。
“今早一夙起来,叫下人来起冰筹办往虎帐送,没想到一开门瞥见冰少了一大半,草民气都凉了,比这冰窖里的冰还凉。”
“如果他在此处被冻死,他的头又是在甚么处所被割下的呢?”燕景煜略有些迷惑地问道,“冻死他的人又为何大费周折把冰也盗走,这冰可不好保存,盗冰的目标是甚么?”
“你们甚么时候歇下的?”柳希月又问。
李珩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在草民的后院。”陈三站起家,将李珩往院内引。
见李珩下车,少店主赶紧带着主子下跪施礼。
冰窖并不是李珩最开端想到的那处。
但不知为何,镇北军这两日用冰量大增,陈家主冰窖的冰供应不上,又不想丢了这个大买卖,才开了旁侧的小冰窖。
“昨晚家中可有甚么异动?”柳希月看陈三拿出钥匙开冰窖门。
提及自家丢冰,陈三可谓是痛心疾首,脸皱成一堆,要不是李珩在,只怕就要哭出来了。
接到动静后,李珩动员部下一行人立即赶到了那校尉口中的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