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怡然嘲笑了一下:“亲姊妹?我可不是太太生的。”不想再跟柳姨娘说甚么,起家就走了,留下柳姨娘在背面直顿脚。
钱太太非常无法地看着她,向林氏有几分歉意地笑:“这个丫头――我身子不好,不免放纵了她几分,养成如许的脾气……如果有她孟姐姐一半,我也就对劲了。”
顾浩然没说话。他少年心性,一向都感觉本身书念得不错,白姨娘这话颇伤了他的自负心,不免更感觉不顺耳了。只是白姨娘是他亲娘,夙来都宠嬖得紧,他也不好辩驳,只得低头听着,直到白姨娘唠叨完了,才告别去了前院。
此次滑胎以后,晋王妃是完整放弃了生下嫡子的动机。晋王已经二十三岁,可至今没有子嗣,这对他争夺太子之位有百弊而无一利。她嫁给晋王也已四年,提及来不管是夫君还是太后,都已经给了她充足的时候,现在她确切没法生养,便不能再担搁了。纳一名侧妃,生下儿子记在本身名下,对晋王府大有好处。
“哎,哪能是为了哀家――”太后忙摇摇手,“倒是如许年青,在边关也怕想家,让他回家――”太后说到这里,俄然想起平南侯府那一年宗子坠马身亡的事,顿时把后半句话咽了归去。
她还没说完,太后就笑倒了,推着宁泰公主道:“去,替哀家撕你嫂嫂那张嘴。”
只是如许一来,一名生下宗子的侧妃,对她这位不能生养的正妃,也是潜伏的威胁。晋王妃也有本身的一点私心,想着纳一名身份不显的侧妃,免得将来侧妃的娘家过分显赫,对她这位正妃可没有好处。
内殿里笑成一片,半晌太后才拭了拭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叹道:“如果没你们两个,哀家这整日的也可贵笑一声。”看了一眼晋王妃道,“府里……还没甚么动静?”
顾怡然气恼地要起家:“姨娘如果一见面就说这些风话,那我归去了。”
孟瑾翻开一瞧,里头是一根羊脂白玉雕的簪子,簪头上有一片金黄色玉皮子,工匠借着色彩雕成了一枝桂花,正合了孟瑾八月的生辰。
“儿媳想――”晋王妃神采安静,内心却有一丝忐忑,“侧妃出身未需求多高,只是身材安康为要。”当然,还如果能支撑晋王一派的,不然如何敢让她诞下宗子?
“说得哀家也要流口水了。”太后笑着摸摸宁泰公主的脸,“既然如许好,让御膳房里学着做来就是。跑到哀家面前来讲了这很多,是你嘴馋了吧?”
太后也露了笑容:“你嫂嫂也是有胆量有本事的,只是西北那处所,听皇上说这些日子又不平安,她既有了身孕,还是该回都城来才好。”
“这孩子――”太后笑着看向一旁的年青少妇,“如许大了还是一团孩子气,也不怕叫你嫂嫂见了笑话。”
“太后若想见,孙媳写信给兄长,转头派他护送嫂嫂回京,让太后见见可好?”晋王妃凑着趣笑道。
顾怡然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姨娘,这些话也能说给我听的?”
顾浩然抿了抿嘴:“姨娘,表姐的及笄礼,请的都是各家的女人,哪会随便聘请外男。”这些日子他跟孟珩朝夕相处,青文书院里也都是些刻苦攻书的学子,虽说免不了有几分呆板,风俗以后却感觉比北麓书院还要清净些似的。
太后瞧了晋王妃半晌,垂下了目光:“也好。”随即将话题转开,“你兄长在西北边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