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嫌她给的礼轻了?顾嫣然也笑笑:“mm别嫌弃。”这每个荷包里放了两个一两重的金锞子,提及来抵得二十两银子,不算骄易了。周润如果再嫌弃,她也没体例。
“少爷,热水都备好了。”窗外俄然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屋里三人顿时都住了声,丹青还悄悄把窗子推起了一条缝。
接下来本该是给父母敬茶,但周勋早逝,又未娶妻,只请了他的牌位出来,顾嫣然跟着周鸿跪下,当真磕了三个头,敬了一杯茶。
丹青吐吐舌头:“是是,我记得了。唉,好生不惯……”
周润把荷包在手里掂了掂,抿嘴笑道:“二嫂必然是持家过日子的妙手。”
大朝晨的,这是周家认亲,王家大爷佳耦跑来做甚么?平南侯和侯夫人同时皱了一下眉头,侯夫人便起家道:“这一早上,母亲也累了,我们便辞职了。”
“知月这丫头,就是不会办事。”顾嫣然正在踌躇到底要不要辩白的时候,却没想到太夫人赵氏先开口了,“好了好了,既然来了,也就别再说了。今儿好日子,别为个丫头扫了兴。”
周三太太赶紧接过茶喝了一口,转手放在几案上,紧着把顾嫣然拉了起来,给了她一个荷包:“拿着玩罢。好孩子,跟鸿哥儿好生过日子。”
平南侯在劈面皱了皱眉,但到底也没说甚么。下头就该是平辈之间见礼,周瀚头一个上来,笑嘻嘻一抱拳:“二哥,二嫂。”眼睛在顾嫣然脸上转了转,笑道,“二嫂比当初在沔阳的时候又高了些。”
周鸿的神采却温和了很多,也对顾嫣然微微一笑:“是。外头冷,别如许敞着窗,细心着凉。”
“少爷说,让我如许称他――”顾嫣然含混地说了一句,俄然想起来,“糟了,方才连头发都未曾梳理!”因着窗子响那么一声被知柔闻声,她只想着不肯被人说偷偷摸摸地窥测,干脆就把窗户推开了,却健忘了这是披头披发的见夫君,可真是……
“不过是一对金锞子罢了。”顾嫣然安然笑着,也给了她一个,“给mm节下赏人玩。”
顾嫣然不管知月是如何想的。打周鸿说了那句话,她就盘算主张了,虽说还没分炊,但长房是长房,二房是二房,她只要过好本身的日子就行了。反正侯夫人现在只是婶娘,还不是端庄婆母。
周鸿和顾嫣然穿太小门到了平南侯府的时候,已经有丫环来迎她们,说是大师都在正堂了。
“这个就是少爷身边的知柔姐姐了吧?”丹青小声说。昨日她一向在顾嫣然身边服侍,也没见过知柔。
王大太太今儿倒并没带顾嫣然昨日瞥见的那位王女人,见顾嫣然出去,先就站起来抢上前拉了她的手,高低打量,啧啧赞叹:“本日瞧起来,比昨日还俊呢,难怪我这外甥死活非要娶了来。”
“不是。”顾嫣然瞥见这块饼,脸上又红一下,挟起来吃了,“我有些――有些……”
周鸿脸上的笑意就又深了一层:“我这就去沐浴。”
周鸿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杯热水,昂首便见顾嫣然从屋里出来了。她穿了一身真红织银边的袄裙,头上梳着元宝髻,中间插一枝镶红蓝宝石的赤金华胜,摆布鬓边各一朵花钿,又富丽又风雅。不知是被衣裳映的还是屋里暖薰的,脸颊上虽未施脂粉却也浮着一层绯红,更显得一张小脸吹弹得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