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眼睛一亮:“母妃让女儿本身挑?”
顾嫣然却感觉不好:“甚么都不做,便是袖手看着公主难堪。不如由良表哥本身写个折子,自承危急之时失礼,向陛下请个罪,并将良表哥送回福建我父亲那边。”如此一来,谎言不攻自破,“如有人再传是陛下将良表哥调走的,便把他们十足抓起来!”
“说公主跟良表哥搂搂抱抱有了肌肤之亲?”顾嫣然乍听这话,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可惜景泰公主并不承情,嘲笑道:“皇嫂倒虑得精密。只是皇嫂可有想过,你说这李雁起并不克妻,可若他万一克妻呢?皇嫂能够替他做个保人?”
德妃不过随便说一句罢了,闻言倒是一怔:“你莫非本身看中了?”
“宁泰公主不过是公主罢了!”顾嫣然只感觉不成思议,“且本朝驸马不成任要职,公主嫁个甚么人家又能如何?那里来的这么大仇!”本朝对驸马入仕不似前朝那般刻薄,但驸马本人也不能任要职,不过是多数做个闲散官,或者是在尚宝司一类官职不高的处所呆着罢了。
想了一想,齐王妃还是没把话说出来。还是让齐王来讲这话罢,反正宫禁森严,景泰公主也不能出宫去找韩晋,把生米煮成熟饭不是?
“齐家约莫是不肯让陛下和公主难堪。毕竟外头这些闲话传得太多,公主年纪尚轻,只怕内心不安闲。”
德妃也是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这时要改却也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道:“娘还不是为了你!韩家如许不顶用,倒担搁了你。”
德妃被女儿噎得不成,气道:“那你倒是要挑个甚么样的?”
“这个,这个孽障!”德妃恨恨地又拍了一把座椅扶手,不知该说甚么好,蓦地间悲从中来,叹道,“我这是做了甚么孽,这要弄得兄妹反目了……”
德妃沉吟不语,齐王妃看着不大好,轻声道:“mm,韩探花虽则名声在外,可也不过是个编修罢了,瞧着父皇也并不重用他的。”
李菡研墨的手涓滴没有颤抖:“陛下猜想得也有事理。只是公主降落,吕校尉此恐怕也就止步在正五品上了。即便他不做驸马,仅靠救驾之功,陛下也能赏他到此等职位。如此说来,做不做驸马,实在对齐家无甚影响。”
天子嗤笑了一声:“快意郎君?你说哪个是快意郎君?”
只可惜齐王妃还是算漏了,能把生米煮成熟饭的,不但要韩晋,另有——天子。
德妃怔住了,周润已轻声道:“mm,韩探花之母是孟御史的亲妹……”底子就跟齐王不是一派的啊。
景泰怔了一怔,顿时白了脸:“本来母妃不是替我挑驸马,是挑那有效的人呢!”转头瞪着两个嫂子嘲笑,“难怪呢,一家子都是瞪着眼,预备拿我的婚事去皋牢人呢吧?”
这话实在说得非常实在。韩晋那殿试的文章做得花团锦簇,点了个探花,进了翰林院也颇得天子青睐,经常召他奏对。只是光阴一久,天子就发明韩晋此人,做些诗词书画有非常的天赋,说到社稷民生就远了些。且与韩晋同榜的状元现在已去了外埠做县令,榜眼则去了工部做个小小的工正,皆是实实在在地重新做起,唯独这个韩晋仍在翰林院,每日尽管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