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义就是说安然无事。顾嫣然点头,叮咛石绿打赏了他个荷包,把人送了出去。
气候已热,元哥儿穿得薄弱,一团团的肉就都露了出来。小胳膊小腿当然跟藕节儿似的,小脚丫更是圆胖。他又不爱穿袜子,乳娘替他穿上,没多久就本身扒拉了下来,这会儿两只袜子已经被他蹬掉了一只,露着胖脚丫上五个圆球一样的小脚指头,实在风趣。
马车放下帘子,走动起来,顾嫣然才长长地吐了口气,低声道:“你是与近卫一起去了田庄?”难怪她在殿内与谢宛娘回嘴了半日,都没见周鸿过来。
乳娘抱着孩子跪下叩首,元哥儿在她怀里睁着眼睛看来看去,最后咧开小嘴冲晋王妃笑起来,还把肉肉的小拳头并在一起对她拜了拜。这个是比来顾嫣然教他的,说是施礼,实在不过是把两只小手乱晃几下罢了,不过在小孩子做出来,就显得格外讨喜。
二门被骗值的小厮忙飞奔着去了,只半晌又飞奔着返来,一脸的忧色:“侧妃,是宫里的动静,我们王爷要封太子了!”
“起码留了一线血脉,今后总有机遇。”顾嫣然轻声道,内心闪过一个动机――如果今后天子大行,晋王即位,当时候大哥儿再以蔡家血脉的身份返来,谁还能说些甚么不成?
两人快步走到侧门处,马车已经等在外头。顾嫣然正要上车,俄然闻声前头正门的方向模糊传来鼓噪之声。从王府的侧门出去,是要颠末正门才气拐到外头街道上的,故而孟瑾一听这声音就微微皱了皱眉:“去瞧瞧,出了甚么事?可还能走车?”
顾嫣然悄悄点了点头。自从她直指谢宛娘是被人教唆前来诬告以后,谢宛娘也哭着回嘴了几句。但她本不以辩才见长,又没见过甚么世面,被顾嫣然抓住江北与青云庵之事诘责起来,便失了重点,只会惨白有力地辩白,全无还手之力。天子只听了半晌,便叫人将她拖下去措置了,这里头的意义实在非常明白――天子不想再清查下去,因为再清查,就势需求将谢宛娘背后的人扯出来,而那小我,任何人到了这时候也明白了,就是齐王。
钊哥儿的乳娘是晋王妃亲信妈妈的儿媳,在晋王妃面前说话也大胆些,陪笑道:“提及来,哥儿跟周家哥儿也是表兄弟呢,天然是像的。”
钊哥儿歪着小脑袋往罗汉床上看畴昔,恰好元哥儿趴着玩腻了镯子,也歪太小脑袋来看他。晋王妃嗤地一声就笑了出来:“这两个孩子……倒真像是兄弟!”歪着脑袋的模样竟然像是一个模型里出来的。
孟家天然是不闻不问。本年有秋闱,孟珩要了局了,孟家高低都以他闭门读书为重,赏花宴甚么的,若不是因着另有个孟玫已经十三岁,就是一处也不插手,林氏也不觉得意的。
瞥见爹娘都在,元哥儿更人来疯地玩皮起来,还穿戴袜子的那只脚在周鸿肚子上踢来踢去,想把这只袜子也蹭下来。顾嫣然看得又好气又好笑,过来把儿子接了放在床上,干脆把袜子替他扯了下来:“如何还踢起爹爹来了!细心打你屁股!”
元哥儿现在七个多月,又白又胖,已经很认人了。虽不会说话,但见了爹娘便欢乐起来,两只手都伸过来,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要爹娘抱。
孟瑾点头笑道:“好。”她生了钊哥儿以后丰润了几分,神态却与当初在家做女人没甚两样,仍旧是风轻云淡的安闲模样。顾嫣然想起王娴那一脸严峻的神态,忍不住有些感喟:“王侧妃那边……”她是感觉王娴已经有些神经质了,实在担忧她会不会一时打动干出甚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