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哥儿身子不适,你不在院子里照顾他,却来书房做这些无谓之举!”晋王一把掀翻了食盒,里头的鸡汤泼出来,有些乃至泼到了王娴的裙子上。

“如何,王妃病了,你便不去存候了么?”晋王内心更加愤怒起来。

“莫非父皇伤势很重?”晋王顿时神采一变,“若只是吃惊和扭伤脚踝,父皇何至于闭门不出?”天子这平平生顺,但帝王毕竟是帝王,倘若只因一次刺杀便吃惊到闭门不出,又有甚么资格坐在那九龙宝座上呢?天子就算再没出息,也不会如此的。

琉璃一边拿茉莉水给王娴重新梳了个倭堕髻,一边游移着道:“侧妃,这时候孟侧妃定然去了王妃院子里问安……”侧妃却去书房送甚么汤水滴心,好吗?

“王妃这模样……”王娴狠哭了一通,垂垂沉着了些,“如果万一醒不过来……”

小厮一听他肯用饭了,乐得颠颠的。粥早就在书房外的风炉上温着了,孟侧妃交代过,随时都放在火上,非论何时,只要王爷有了胃口便能食用。别的另有一碟隔水温着的白糯米糕,并不加甚么,只拿出来以后薄薄洒一层霜糖便可,甚么玫瑰酱桂花酱,十足不消。

琉璃就如许踌躇的时候,小丫环已经将鸡汤和点心都备好了。王娴对着镜子照了照,虽没用脂粉,却到底拿起眉黛将两道略有些淡的眉毛描了描,这才提了食盒,往前头书房去了。

能够说,自从晋王有子以后,齐王的上风就被减少了一部分。且齐王背后有茂乡侯府,晋王的岳家许氏也不是无权无势的人家,两边可算是旗鼓相称了。在这类景象之下,如果茂乡侯府被掀翻,对齐王便是大倒霉了。

“你身为侧妃,正妃病重,不侍疾也就罢了,竟然连存候都不知去了么?”

“也是――”王娴不由得有些烦躁,“恰好这神采――罢了罢了,你只用茉莉水替我梳一梳头就是了。”她血气有些虚,头发却厚密乌黑,乃是晋王最喜好的。这时候不好妆饰,便只幸亏头发上略做些文章了。茉莉水比头油清爽,气味也好闻,常日里晋王也喜好。

“王爷――王爷对我……”王娴不知该如何说出来才好,“孟瑾她――都是给王爷安排饮食,她不也是为了争得王爷的宠嬖么!”她如何就能如许得王爷欢心?

一想到这里,晋王有些坐不住了:“立即派人去行宫向父皇问安!”

晋王的书房这会儿仿佛风雨欲来前的气候,阴沉压抑。

王娴踌躇了一下:“还是略用一层脂粉吧。快来替我打扮。”

琉璃张了张嘴,还是没把话说出来。不错,一样是给王爷安排饮食,可孟侧妃既侍了疾又能照顾钊哥儿,同时还能顾及王爷,这份儿管家理事的本领,可不是自家这位侧妃能比的。当然,钊哥儿身子安康,极少抱病,是要比铭哥儿费心很多了。

“我也不是谩骂王妃……”王娴也下认识地看了看四周,肯定房中只要琉璃这个亲信,才低声道,“可如果万一……王爷总要有位正妃的。”有两个别例,一个是晋王另娶,一个就是从侧妃中择一名扶正。

“但是王爷……”琉璃感觉没甚信心。很明显,晋王更偏疼身材结实,养在晋王妃膝下的钊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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