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一个惊雷袭来，让燕鲤不由得一怔，左相，竟养了些别人孩子？
白绸绾在街巷后，暗中察看着四周环境，四周无人，又是巷里，人迹罕至，怕是鲜有人来，这么一说，借助别人也行不通。
白绸绾面对着四周八方传来的压力，尽力挺直腰背，开口：“左相的孩子，都不是他亲生的，无白家血脉。”
贤太妃……
燕鲤睫羽一颤，抬眼道：“先皇的死与左相有干系？”
白绸绾感觉眼皮沉重了些，几近要睁不开眼，她勉强扯动着唇角，手撑在墙上，长发垂落，将神采遮了个大半。
意义是，不杀，便是后患，便是自寻死路，自掘宅兆。
“左相走后，不留一丝陈迹，形成先皇翌日中午劳累而亡，那日目睹左相进宫之人皆已以各种罪名被正法，以各种伎俩被撤除。”
“是你！”
白绸绾轻咳几声，晓得那银针不是普通医治用的针，而是用来蘸毒物的毒针，表面越富丽有害之物，实则越伤害。
白绸绾每说一句便停顿一句，燕鲤也听得心惊，细细熔化这信息量，一旁的玉枕砂不咸不淡的开口：“持续。”
燕鲤在这里想着，白绸绾额上盗汗愈来愈多，而唇边笑意倒是加大多少，这类痛度的伤，于她来讲，应是几年前便已尝试过，已麻痹过。
白绸绾面色一白，从脖颈处传来的森冷是那般的重，让她从未有如许一刻感受灭亡是这么近，“我是绾楼楼主，你们如果想谋反，我会助此一臂之力，杀掉我与操纵我，玉殿主感觉哪个更好？”
燕鲤眼眸微微一眯，看来白绸绾觉得玉枕砂是凰殿殿主，传言凰殿殿主不知身份不知面庞不知男女，白绸绾大抵是听到玉枕砂的那句“凰殿”，由此鉴定为凰殿殿主。
不超越半刻种罢。
“说说看，你的话，值不值得换你的命？”燕鲤换上一副笑意盈盈的神采，语气也是极轻极柔的，带了许醉态，像是闲云安步，花里看雾。
燕鲤敛去神采，点头，“白蜜斯如果感觉可赎命，原某自是感兴趣的。”
她声音有些颤，像是断弦续接的线，起起伏伏，“我是左相的女儿，但非亲生，谈不上为左相之人……”
“我与白音、以及相府的其他蜜斯，都只是家破人亡被收留在相府的乞丐，左相让人给我们服了药物，健忘之前的统统，以相府蜜斯的身份活下去，连贤太妃，也只是左相嫡姐之女，被扶养，阐扬操纵代价。”
那，到底听去多少呢？
“谋反？”玉枕砂娓娓一笑，笑声无酒自醉，“有凰殿足以，何需夺江山自扰。”
“皇宫密事，原公子可敢兴趣？”
侧重点，本就在白绸绾听了不该听之事，而非是否为左相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