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廷嵩俄然伸脱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你对清荷做过甚么,你内心清楚。”宴廷嵩沉着脸,“看在文洲的份上,我不动你,我们之间的恩仇到此为止。”
余薇将戒指贴在心口,希冀能压下那堵塞的疼痛。
她转过身,就看到男人双手环胸,靠在酒柜旁笑着看她,“先说好,你只能喝一杯,谁让你酒品不好。”
“我有甚么罪?”沈美玲走到他面前,“我们三十多年的伉俪,你为了个宋清荷要我的命!”
沈美玲面庞蕉萃,眼神却仍旧凌厉,她看向宴廷正,讽刺道:“跟我没干系,莫非跟你有干系?我儿子的东西,我一点都不会便宜你们宴家!”
沈美玲走到病床边,悄悄地握住他的手。
“站在那儿做甚么?”穿戴白衣黑裤的男人站在楼下,身上围着不太称身的围裙,笑着看她,“用饭了,我给你熬了汤。”
“已经肯定了。”
顾廷森见余薇不肯动,手上用力,总算把人带出了殓尸房。
“沈美玲,你跟廷嵩已经仳离,文洲的那些股分跟你没干系!”
沈美玲挥挥手,身后的人退开。
不,不是她的错!都是宴廷嵩,是他害了孙海权,也是他害死了文洲!
余薇看着那戒指,踌躇了半晌后,接过。
沈美玲狠狠地捏紧手心。
顾廷森看着她惨白的神采,欲言又止,好半晌后才道:“余薇,你现在需求歇息。”
顾廷森客气地喊了一声,“玲姨。”
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孙海权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他身材百分之六十多的烧伤,人还在重度昏倒中。
她手里攥着那两枚戒指,除了戒指,他甚么都没有给她留下。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余薇的思路,她走到一旁接通,顾廷森怠倦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余薇,鉴定成果已经出来。”
余薇缓慢地跑下楼梯,想要抱住他,却扑了个空。
他是不是早就推测会变成这个模样?
宴家客堂里。
宴廷嵩神情怠倦,“文洲是替你死的,沈美玲,他是在替你赎罪!”
想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孙海权,另有殓尸房里的宴文洲,沈美玲怒不成遏,“到此为止?宴廷嵩,死的报酬甚么不是你?你凭甚么到此为止?我奉告你,我必然要你血债血偿!”
如果她当时没有挑选公布照片,而是去找他,他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个模样,文洲也不会出不测。
“海权,你放心,我必然会帮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