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雅眼中闪过怨毒的亮光,“妈,莫非你觉得我真的想嫁人?”
余薇一时之间不晓得该哭还是该笑。
宴文洲放在她腰上的手不由地收紧,“你这是在体贴我?”
宴文洲走向电梯,李皖仓猝给他按了电梯键。
文思雅衣衫混乱,额头淤青,嘴角渗着血,缩在角落里,手上死死地拿着一个破裂的花瓶,上面粘着血,“不要碰我!”
“商磊说是余薇让他出去的!他还说余薇想要让他跟小雅复合!小雅要不是看在余薇的面子上,如何能够去对付商磊?这莫非不是证据!”
一行人跟了出来。
“你有证据吗?就在这里血口喷人!”
“你为甚么给他请柬?”宴文洲攥住她的手腕儿,咬牙问:“谁给你的权力?”
余薇穿戴高跟鞋,被她一推,踉跄了两步,手肘撞到了墙壁,钻心肠疼。
全帝都,有哪个男人比得上宴文洲?她文思雅要嫁,就嫁最好的!
“嘭!”的一声,宴文洲已经一脚踹开了房门。
王舒曼一看文思雅这个模样,当即哭了起来,“我的小雅!”
“如何?我是又长了三头六臂?”
“她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害我女儿!”王舒曼说着哭了起来,“我可就思雅这一个女儿,她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如何活啊!”
孟知瑶切了一声,“这算甚么证据!”
宴文洲来不及挡开王舒曼,扶住余薇,等她站稳后,对王舒曼语气冷酷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找到思雅。”
商磊坐在床上,捂着额头,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往外流。
余薇侧头对上他乌黑的眸子,语气冷酷,“职业病,了解下。”
余薇一脸无法,“这听着不像是夸我。”
李皖话还没说完。
文思雅看着余薇,嘲弄道:“事情要一步步来。”
王舒曼走到她身边,“你看中谁,就让文洲帮你去调查调查,调查清楚了再谈婚论嫁,不要再像商磊一样。”
孟知瑶仓猝扶住余薇,不满地看了宴文洲一眼,“如何,给个请柬犯天条了?”
“发小?”宴文洲讽刺道,“宴太太发小真很多。”
孟知瑶远远地就看到余薇被推,当即冲了过来,双手叉腰,不满地看向王舒曼,“你为甚么要推薇薇?”
“老太太是不会同意的!”
王舒曼闻言,目光怨毒地看了余薇一眼,俄然上前狠狠地推了她一把,“你如何这么暴虐?害了小雅一次不敷,还要再害她一次!你是不是非要毁了她你才甘心!”
今晚的宴会两人并不是配角,余薇想要提早离席,孟知瑶早就待腻了,见她走,高兴地挽住她的胳膊,“薇薇,我们去唱歌吧!”
孟知瑶气得顿脚。
在宴家的地盘儿,就算商磊胆量再大,又敢做甚么?
宴文洲脱下外套,罩在文思雅的身上,“思雅,已经没事了。”
宴文洲脚步未顿,“回家。”
宴文洲冷声打断她的话,“那也对比顾一个醉鬼强。”
几分钟后,李皖急仓促地赶了过来,在宴文洲耳边说了几句,宴文洲神采一点点沉了下去,他的视野扫过余薇,冰冷砭骨。
又有人过来跟余薇打号召,余薇笑着跟人捧杯。
走到房间门外,李皖恭敬道:“宴总,已经告诉了旅店前台,顿时就有人送房卡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里,电梯门还未关上,王舒曼急仓促地追了过来,“文洲,小雅不见了!”
宴文洲没有半晌的游移,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