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飞跟着他坐在方桌旁,道:“昨晚说完啦,我就晓得这么多,都被你给套出来了。”

她下了床,头昏脑涨地往外走,莫九在门外扫雪,看到她便道:“醒了?饿了吧,灶上有馍馍。”

这约莫是她记事起第一个没有守夜的除夕夜。

次日,苏小飞在莫九的床上醒来。

啃完馍馍,又喝了碗热水,苏小飞感觉头痛好了些。她走出门,摆布没见到祝成,问莫九道:“祝成呢?”

“在孙婶家帮着打扫,还要安设你们几个宿醉的小伙子,公然不该给你们喝酒。”莫九放下扫帚进屋,他没把门前的雪都扫了,只是扫出一条路来,道,“过来,跟我细细说说苏老头的事儿。”

“见过,钱源带返来了,被我藏在柜子里呢,我去拿。”苏小飞跳下长凳,又忽的顿住,道,“你要包管不去衙门告密。”

这画像与这名字,莫九都不认得,如此看来,他们的线索也只要那户谋逆的人家。莫九同苏小飞筹议:“我筹算让祝成先去探听探听汴京的环境,你看如何?”

苏小飞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拖着步子往灶头挪,一边抓了个馍馍啃,一边思考着昨晚醉酒闯下的祸。

调戏莫九真的没甚么,大不了她卖力就行了呗,细细想来,把莫九娶回家,确切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大抵昨晚是酒精把她心底深处暗搓搓策画的谨慎思给提到明面上来了,倒也省了她思虑要如何求娶。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莫九道,神采淡淡的,不过苏小飞感觉他应当不太欢畅。

初四那天,莫九和苏小飞送了祝成出镇,还寻了个借口,外称祝成有个远房亲戚在临安,走亲戚去。至于为何初四才走,哪有才过了除夕就外出的?苏小飞可不想让镇上的人胡思乱想。

这不就是信不过,都说要娶他的人了,如何就是信不过呢?莫九悄悄叹了口气,道:“是,我包管。”

“是,返来的时候淋了七八天雨,还发了烧,你还很高傲?”

这么想着,脑袋就更疼。

因睡得晚,又是宿醉,等苏小飞醒过来已是太阳当空照了。她缓缓爬起来,只感觉头疼得短长,揉了揉太阳穴,一时候都缓不过来。

莫九持续道:“何况祝成黑道白道朋友多,探听起来不费事儿,都不消亲身上汴京,最多数个月,必然能动员静返来,要换做你,且不说刺探动静,没准儿半道上迷了路或是被截了胡也不必然。”

苏小飞不平气,“如何能够!我几个月前不是出过县城吗,当时候都快走光临安了!”

算起来昨晚她就做了两件事,一件是把莫九给调戏了,一件是把苏老头的通缉令给说漏嘴了。苏小飞两比拟较了下,感觉苏老头的通缉令更严峻一点。

这本《大学》还是莫九特地上县城买的,除了《大学》,另有《中庸》,《孟子》,莫九说了,一本一本的背,都得背下来。

一听到莫九的声音,苏小飞便一个激灵,她昨晚是喝醉了,但没断片,跟莫九说了甚么她还是记得的,一时候神采甚是丰富。

谁叫你这么奥秘,苏小飞暗道,不过嘴上还是笑道:“没有没有,事关苏老头存亡呢,我要谨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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