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院门,脚步就是一顿,苏小飞想了想,还是回屋翻出了一把破竹伞,聊胜于无,撑着它跑去了四方街的白秀才家。

祝成绩笑道:“我说九爷,您也对小飞上心了呀。上心好啊,免得您整日过得都跟七老八十的老爷子似的,多没劲。”

“慢着,”莫九又叫住她,“另有你抢匪贼那事儿,我晓得你必定想说匪贼该抢,可不管抢谁,抢就是抢,这做法跟匪贼没甚么不同,并且抢了一回,就会有第二回,今儿抢了匪贼,明儿指不定又盯上了谁,今后如果缺钱,就来找我,别再干抢了匪贼徒窝这事儿了。”

苏小飞简朴的理了理,把他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又去找苏老头给她的心法,翻箱倒柜半天,终究被她给找着了。她谨慎翼翼地擦了擦,收起来,决定明天就去白秀才那儿学认字,然后练会这本心法,等她本领大了,能打过祝成了,再考虑出远门找苏老头。

白秀才翻箱倒柜,总算抽出了一本破褴褛烂的书来,道:“从《千字文》开端。”

莫九皱了皱眉,“报歉要有报歉的模样,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你即便做不到廉颇如许,但也该要有个起码的诚意。”

看白秀才都念得没完没了了,苏小飞打断他道:“白秀才,来而不往非礼也是甚么意义?”她记性好,昨早晨莫九说的都记得。

苏小飞不平气,“归正他们打不过我。”

白秀才一惊,“认、认字?如何俄然想认字了?”骇怪之余,眉开眼笑,非常冲动地模样,“认字好啊,人呐就得读点书,小飞啊,你有这心机就好,好啊!包甚么饭啊,你来就好,饭也我这儿吃,我还没穷到掀不开锅呢!”接着兴高采烈地把苏小飞拉到他陈旧的书桌前,又是拿纸,又是磨墨,还一边叨叨地念:“人不读书哪行啊,不读书就不知礼,知礼是很首要的,这镇上的人呐,不野蛮,就是不肯意读书,这不可。今儿总算有个想读书的了,小飞啊,我跟你说,你得一向跟着我学,晓得不?可不能跑了,读书真的很首要的!你如果不认字儿,到了县城,会被人笑话,还……”

她本身么,之前最大的欲望就是打倒统统匪贼,让他们都尊称她一声飞爷,不过现在变了,现在她最想认字读书,然后读懂心法,练好一身工夫,打倒祝成,再然后要去闯荡闯荡,甚么临安啊金陵啊汴京啊都要走一个遍,她要看看中原到底有多大,趁便还能够找找苏老头。

苏小飞喝了药,干了头发,又被莫九留着在里屋睡了一觉,再醒时,已经入夜了。

雨还鄙人,也不晓得甚么时候能停,苏小飞想晒被子都不可,也就不管了。她随便吃了几个冷包子当早餐,就筹算去白秀才那儿。

苏小飞愣了下,方道:“哦,你是说吃药吗?我还债去了。”

苏小飞走进屋,道:“我来学认字。”顿了顿,又道,“今后你用饭我包了,就当酬谢。”

祝成见氛围有点僵,笑哈哈地打岔道:“没事没事,下回重视就行。”

苏小飞听完,有点儿难以了解,“道个歉都要背荆条去吗?那我如果报歉,也得背个荆条?”

夜深人静的时候,苏老头这事儿就更让她心烦,烦完苏老头,又烦莫九,她都报歉了,还要训她,读书人事儿就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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