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野往褚欢身后的屋子里扫了一眼，又道：“你刚返来吗？”
褚欢顿时瞪大了眸子，她仓猝转过身来，不顾发麻的身躯，凑到猫眼去看门外的环境。
门外的人回应，声音沉稳，却也微微带着几分担忧，“袅袅，把门翻开。”
可入眼的，真的是那张熟谙的面孔。
褚欢现在没有手机，连报警的路子都落空，她只能祷告这扇门能抵挡门外的进犯。
秦妄手上的力度松开，后退了半步，他抬手摸了下额角，触摸到满手的鲜血。
“先生……”
褚欢轻视道：“你既然能跟我到这里，那必定也晓得，我背靠的人是谁，你不会感觉我还是跟个傻子一样，白白跟在鹤云归身边这么久吧？”
“袅袅……”
“袅袅，你在吗？”
褚欢背靠着门，死死撑着，一动不敢乱动。
秦妄看着她挣扎的力度逐步减小，他眼底的镇静和猖獗也越来越较着，“褚欢，你感觉是你先死，还是我先被老天收走？嗯？”
“秦妄，善恶有报，你好事做尽，老天自会收你！”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褚欢眼里的恨意呼之欲出。
她双臂抱着膝盖，房间开了地暖，却仍旧让她冷到骨子里，她拿动手机想要给鹤云归打电话，但是手机已经黑屏，如何也打不开。
褚欢本能地抬手，她攥住秦妄的手臂，她用手肘去打秦妄的臂弯，可没有半点用处。
“跟你有干系吗？”
脖颈的束缚越来越激烈，她吸进肺里的氛围也越来越少。
公然，秦妄踌躇了。
她本能地退出几步，以防万一。
固然褚欢学过几年搏斗，但是在绝对的力量之前，还是显得那么不值一提，褚欢惊骇，她不能再次落入他的手中。
“先生，真的是你……”
一双眸子里迸收回阴鸷和狠戾，但他很快就藏了起来，“我不懂你在说甚么。”
“叩叩——”
公然，他的脚步顿了顿。
回过神来，她第一反应就是要关门，可秦妄快一步，撑在了门与门框之间，她到底抵不过男人的力量。
褚欢纠结着，挣扎着，最后还是握上了门把手，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她终究把门翻开。
可拍门声还在持续，一声接一声，仿佛带着几分孔殷。
可很快，他掀起眼皮儿，一双眸子好像毒蛇阴冷，视野落在褚欢脸上，玩味道：“那如何办呢？”
秦妄身上带着一丝酒气，勾唇笑笑，“mm，如何过年了也不回家，这几天去哪儿了？”
可她还是没有等闲开门，隔着门，褚欢叫她，“先生，先生……真的是你吗？”
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