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面高处有一处山洞,在山崖下看不见,在山顶上又爬不下来,凡人难以到达。
解惊雁本来已经扭开不看的脸猛地转正,恶狠狠地盯着严朔:“你到底想如何?”
严朔目光无认识地追着山洞里独一有动静的烛火怔怔地久久凝睇。
是的,解惊雁就是在山洞里找到的严朔。
这本是一个很女气的行动,却因着那扬起下巴间闪现出经年御下的上位者姿势,而显得有些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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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严朔听后,不是惊奇,不是讽刺,也不是回绝,而像是听到甚么特别难的题目,要深思好久才气解答一样。有那么一瞬,解惊雁都要觉得没心没肺的严朔能够是打动了。
严朔似不感觉没人应他有何为难,他自顾自隧道:“门口那些血渍是你收的?细细的刮了,你是不是还用锦袋给收着?”
严朔那笑声听起来更加软绵有力:“那你呢,你和我一起锁在这内里么?”
解惊雁正想说是第二种,却又听严朔道:“可这两样,都是真的啊。”
浅紫的长衫在烛火下格外温和,那听到动静抬眸望过来的神情,让解惊雁有一种严朔实在一向在这里等他的错觉。
另一边,贺嫣和杭澈停在秦家庙门,身后站着杭家六子。
洞口往里,转过两处凸石逼出的弯道,便是一处长宽皆有三四丈的洞室。
那人身上穿戴的不再是那身降紫描金吉云纹的官袍,而是一件浅紫的长衫,领口紧软服帖,内里纯白的中衣衬得浅紫色尤其洁净。
解惊雁:“回无良谷之前,你不必出去了。”
秦烽见到杭澈他们并不料外,他长话短说道:“离此五十里,发明了雁门尊遗落之物。”
剑身之下,灵光结网辅开,将石洞口、石壁、石地紧紧网住,内里一只飞蛾也飞不进山洞,内里一根头发都休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