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刮了刮她鼻尖,“但是你得先奉告我:这是不是吃飞醋?”
恰在这时候,萧错返来了,一看她阿谁模样,便不自发地弯唇浅笑。
“我也是这么想的,装胡涂最安妥。”
这对母女,她见一次就够了。叫人报信的大话,是为着稳住闵夫人。她信赖,萧错、萧锐对闵侍郎也会是这个态度。
信封上写的是“济宁侯萧错亲启”,笔迹是端方清丽的楷书,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安排二房下人的事的时候,二夫人也跟裴羽提了提所知的关于闵家的事:“闵夫人和闵二蜜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似的,闵三蜜斯是庶出,跟那位姨娘生得类似,都与闵采薇样貌完整分歧。”
皇后是大周公认的第一美人,她亦不能免俗,想亲眼看看那绝美的姿容,偏生老是阴差阳错。
萧错笑着扬了扬眉。承认又如何了?又不是好事。
“一个女人写给你的信。”裴羽没好气。
闵夫人与闵二蜜斯真如二夫人所说的那样,样貌酷似:瘦高的身形,容长脸,肤色称不上白净,长眉入鬓,眼睛显得特别大,薄薄的嘴唇。母女两个不笑的时候,面庞显得非常端肃,让裴羽感遭到无形的压力。
“嗯。”他转去换衣洗漱。
闵夫人喝了口茶,看了看奉侍在一旁的丫环,含笑不语。
裴羽点头笑道:“侯爷天然要叮咛人详查原委。”
辞了二夫人,裴羽回到正房,刚在临窗的大炕上落座,木香神采猜疑地走进门来,将一封信和一锭银子送到她手里,“方才有小丫环来传话,说奴婢的一个表妹找我有事,我没多想,就去了角门见人。可我并不是熟谙阿谁女孩子,她二话不说就塞给我一锭银子和一封信,要我把信交给您,银子算是跑腿钱。”
裴羽忙起家行礼,内心对此次欺哄人的行动毫无不安。谁叫闵夫人把她当傻子的。
裴羽这一整日都不得闲,饭后服了汤药,有些乏了,强打着精力与萧错提及巧兰的事,“要如何措置她呢?”
萧错语带笑意:“你写给我的信?”
“是啊。”裴羽眨了眨眼睛,随便抓了个借口,“你阿谁记性……记不住古蜜斯跟你说过甚么如何办?”
裴羽去了厅堂,没见到吉利、快意,继而到了门外,见到两个小家伙正在院子里撒着欢儿的嬉闹。
裴羽不需想也晓得,萧错必然是开门见山地问了几个题目,随后便将二夫人打发了,“我送送二弟妹。”
“你就是吉利啊。”她哈腰看着吉利,笑得微眯了大眼睛,“总算是见到你了。”
便如此,她始终未有机遇亲眼得见皇后。
闵夫人低头感喟一声,“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她竟胆小妄为到了这个境地。唉,也是怪我,那段日子她为情之故疯疯颠癫的,多次出恶言顶撞我、欺负青莲,我实在是心寒至极,把她关在了房里,不准任何人去看望。丫环禀明她死讯的时候,青莲也正病得短长,我只感觉倒霉,仓促去了她房里一趟,叫人快些入殓……”
传闻皇后现在除了悉心照顾皇子,闲来只做些木工或技术活儿打发时候,大到皇子的摇篮、吉利的斗室子,小到精美的玩具、玉石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