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信方才绑上鸟腿,却忽闻身后树林传来一阵异动,三人齐齐回身朝着阿谁方向看去,倒是下一刻,锋利刀口一瞬架上两人颈项,一刀划过,顿时鲜血飞溅。
下了一整夜的瓢泼大雨还是没有停歇的迹象,出了配房,穿过沿着天井的回廊,走廊绝顶一间配房里透出暗淡烛光,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屋内两人转向门口齐齐俯身:
话落,公主便直接在风雨中愣住了。他们两人,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并且她手里还撑着这么一柄大戟凶器,如何看都不普通的两人,深夜叩开民居求宿,不吓到别人就不错了,如何能够会有人肯让他们出来?!
身前这个端倪清润的男人,便是她这一世,独一剩下的珍惜了。清澈墨瞳当中淡淡带起一抹笑意,她伸手,悄悄握上他的指尖,这便仿佛就是她第一次主动去牵他的手,指尖处暖和的体温传过来,他抬眼,看着她轻柔的看着他,轻柔的笑,那莹润和顺的眼底带着一丝无法多少难过,她就这般淡淡的看着他,便如同,一点点,将他看到了内心去。
心中的气叹了又叹好不轻易抑住心头那股不普通的打动,握紧的指尖终是松开来扶上她的肩,他悄悄推她起来,浅浅勾了唇角:“沐浴换衣费了些时候,来,你把这碗药喝了,喝了再好好睡。”
裹着毯子坐在炭火前,四周和缓起来了才发觉身上是真的寒,搓着小手打着冷颤,一双凤目一向盯着配房门口,终究比及门翻开,驸马端着一碗热茶走出去。
“好,”清冷目光一瞬落在白衣女子身上,耳边清冽男声淡淡响起,不带一丝温度:“乙丑,我给你一日时候,至后日日出之前,清除中山境内的暗夜门影者,一个不留。”
将头埋得更低,白衣女子咬牙开口:“请楼主命令,部属定不辱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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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纠结了好久的话,倒是一向没有找到开口的机遇,看着他又要分开,她一下开口叫住他:“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