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殿下这么说了,南王殿下不知如何答复,然后七皇子殿下便又开口说…说…”
嗯,他淡应一声,又听身后侍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暗悦:“部属方才前去城东别院取最后一批物什,正巧遇见那西梁南王回府…彻夜,想必又是那南王殿下的一个不眠之夜。”
“…回禀公主殿下,按南王殿下的意义…昨夜之事是七皇子殿下冲撞了他,南王殿下没有搬拜别院的意义,却也不肯同七皇子殿下同住…故而,南王殿下要求下官再找个处所,让七皇子殿下搬出去…”一段话,说到最后,只感觉越来越难言,声音愈轻,额上也冒出了盗汗。
轻舀了一勺百合粥,公主淡淡开口:“便是再宽广的院落,也不该将两国皇子安排到一处去,这件事田赋做的有欠考量。”
想到那南王放肆的本性和之前那番出口恶言,想来怕是侍从们见他错了方向也不敢提示吧,如许一小我,还真是可惜了那般高贵身份。
公主略微沉吟半晌,便有了定夺:“那城西临了主街的处所,是不是还留了一处别院…沁心居?”
噗!咳咳咳…成果恰好一口甜粥喂入口中的公主富丽丽的呛到了…
是夜,暖风怡人,明月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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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礼官俯身低头:“回禀公主殿下,过后田大人亦知行事不当,望公主殿下恕罪。”
只是,昨夜里与南王对峙的那番言行,这个七皇子殿下,真的只是一个花天酒地只知吃苦的断袖皇子么?单是被人如此唾骂还能保持那样一番姿势反击归去,就已是很不简朴了。
礼官一咬牙:“然后七皇子殿下便又开口说,是不是南王殿下觊觎他的美色,趁他沐浴之时欲图谋不轨,遭到回绝以后,恼羞成怒!”
“回禀公主殿下,统统能入住的别院都已经安排了…现在,也只能看看有哪位殿下情愿同七皇子殿下合住,便让殿下搬畴昔…”如此苦差,几方都是获咎不得,以是才要来启禀公主啊…
凤目轻转,又将前日里送到的有关北丰七皇子沐隋枫的动静在脑中过了一遍。这位七皇子殿下,蒋进初调查下来所得环境,竟不比乐桃供应的多多少。
本是持了酒杯送到唇边,闻言长指一顿,随即偏头轻笑出声。那双清润的桃花眼弯成了一对娥初月,内里亮光点点,尽是笑意。
礼官到的时候,正赶上公主在偏殿用膳,一袭洋红官服的礼官膜拜在地,将事情委曲大抵同公主说了一遍。
咳了一阵,喝了几口茶好不轻易顺了气,那清丽白净的面庞上都出现了一抹红晕:“那南王殿下没带侍从么?见南王走错了路,也没人提点一下?”
礼官没法,只得将那出富丽丽的闹剧重头到尾又说了一遍。
“然后南王殿下便在七皇子殿下的配房门前说,七皇子殿下…有断袖之癖,没有资格插手驸马大选…还说,七皇子殿下呈现在他面前,是污了王爷的眼…”
礼官闻言一顿:“…回禀公主,有是有,可那沁心居是…那是…”
闻言,公主手中的银筷顿了顿,清冷凤目微扬,淡淡扫鞠问下跪着的礼官,眸中带上了一抹不豫。
“回禀公主殿下,东离皇城共有别院十三处,此中有几处屋檐失修在月前的梅雨季着了水不宜居住了,故田大人将剩下几处别院整治了一番,寻了两处广大的院落,每处安排了两位殿下,其他几处小的别院,则各住一名殿下。”礼官答得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