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垂了凤目,淡淡望着那扣在她手腕上的广大手掌,他的手背上有一处伤,蜿蜒狰狞,是那夜宫宴,他为了救她跳入那御湖所受的伤。
那声要求,像是感喟。
强抑着指尖的颤抖,扣着她的手掌愈发用力,通俗墨瞳直直看入她的眼,他勾唇嘲笑:“不值得?我不需求你来奉告我,甚么是值得,甚么是不值得。”
“珑瑜,莫非你,喜好他?”
这,便是这个更深露重的夏夜,他潜入这凌霄殿,要做的事。
即便他已不是上一世那冷酷偶然的萧寒,她却也不是,上一世那一心念他的珑瑜了。
唇边的嘲笑愈盛,他的指节已是根根刻上她的骨骼,箍得她生疼。她倒是不忍在他的伤上再施力了,微松开手来,她接受着他的肝火,听他咬牙开口:“珑瑜,为何,我就不可?!”
那声要求,带着他从未示人,抑或是底子从未有过的寒微逞强,浅浅,送入她耳中。
这一世,她终是,将他操纵到了极致。
那双死死盯着她的乌黑墨瞳,现在深不见底,尽是绝望。她一瞬心惊,无认识攥紧床单的手臂一阵生硬,她垂眸摇点头,却忽觉他倾身下来,炙热的气味散在她耳边:“那珑瑜,为何,我就不可?!”
她说,萧寒,你让我跟你走,走了以后,你又筹算如何?安王府,萧家,北丰国,获咎了那么多人,你带着我,我们,又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