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公主,方才明安殿内侍来报,说白相领了一干大臣自彻夜起开端于殿外长跪,恳请圣上宣召安王回京。别的常总管还带来一个口信,说圣上本日仿佛不好…请公主殿下做些筹办。”

下一刻,奸笑着的男人一下扬起手中凶器,狠狠扎入皇叔的胸膛。

闻言,清冷凤目当中闪过一丝笑意,长指轻点棋盘清空结案上棋子,又是一字落在正中间,国君淡淡开口:“从行军布局看心性,驸马仿佛并不若大要看来这般随性。”

相较先前的花型胎记,这只描画活泼的火凤竟是更称她的眉眼。火凤一出,本来清冷的容颜少了一抹素净,倒是多了数分威仪,眼波轻转之间,竟是不怒而威傲视凛然。垂眸将本日之事细细想了一遍,她俄然就明白了驸马此举的深意。

“圣上还没死呢!”

啊!锋利的呼喊一下突破喉头,她惊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花海消逝了,皇叔和冷齐沣也消逝了,看着面前暗淡的寝殿床帏,凤目圆瞪愣愣睁着,她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身前的人倒是回眸浅浅勾唇,手上又加了一道力:“只要你别再磨蹭就误不了时候——乖乖去床上躺好,我陪着你一起睡一会儿。”

终是行至宫门口,公主回身回眸,一双傲睨凤目淡淡扫过群臣,红唇轻勾弯出一抹冷然笑意:“各位大人,这是在干甚么?”

三日之前,皇叔终是罢了每日例行的早朝,将政务搬到了明安殿,每日白日批复奏章召见群臣,早晨便同她一起聊聊旧事操琴下棋。而白日,她闲来无事便回公主府见一见驸马,早晨的时候便在明安内殿搭上一个软榻,守着皇叔入眠。

一日日的等待,终究的刻日愈近,她便是愈发担忧,担忧着皇叔是否会在她睡熟之时便这么分开了,整夜整夜的失眠,身子垂垂已是撑到了极限。

“没用,安神茶乐桃每日都泡,殿里点得香也是助眠的,却不知为何明显累得很却就是睡不着…”她悄悄点头,叹出口气来,“并且太医开得方剂太苦,我一点也不想喝。”

送了琴,便就划一是拜托了公主,真是心疼皇叔啊…

驸马大选,公主大婚,这是第一次,东离国君独召见驸马觐见。

那一日,秋末夜凉,立冬已至,百花残落秋叶落尽,光裸枝头映上天涯一轮高冷明月,肃杀秋风中驸马于别院天井抬头望上那轮圆月,心中欣然,或许,便是本日了。

便是如许一个清冷的夜,便是自那冷雨霏霏间,一柄油纸伞,一双金丝履,一袭华贵朝服,一抹凛然艳色,一个盛妆美人悄但是来,步步,行至那明安殿外。

声声怒骂掷地有声,句句斥责震民气魄!话落,公主广袖一展凛然向前一步,冰冷凤目将雨中群臣一一看过,竟是看得很多人仓猝垂目,再不敢昂首。

——不要!她大声哭喊,一片寂静当中只见那殷红的血飞溅出来,刹时染红了大地。

从最后的新奇猎奇,到垂垂开端感觉无趣,她伸手到嘴边圈出一个环放声高呼,倒是甚么声音都没听到。

东离天肃七年十一月,上颁皇诏赦免安王罪过,却并未宣其进京觐见。同月,圣上龙体每况愈下久卧病榻,终是设立三权中枢代理朝政,东离皇权下放权臣。

入眼,清冷凤目,娟秀容颜,分歧的倒是,那本在左眼眉梢处那形如半开莲花的嫣红胎记,现在倒是化作了一只金红色的凤凰,凤头低垂凤尾轻垂,傲然展翅,凛冽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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