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2章 笔墨误梨花[第1页/共2页]

池固伦又问张义山道:“你算慧根不浅的,又如何看?”

张义山看了一眼窗外,然后垂眉执杯端酒,送到唇边时意有所指地含笑道:“我克日只听《九州谣》。”

高思琦立时双颊泛红,微微垂面。

顿了顿,想着高思琦方才的前后作为,到底面上忍不住泄漏了一丝不悦,不由以斯文之态讽骂出口,“实在,此二者皆有优缺,若能取长补短,一定不会再赚奖饰。情真者,若能得文辞之美,便可锦上添花;而擅文者,也一定不是斟词酌句于笔端上头花了心机的,入情本也不难。最可爱的是,表里二者皆无至心,一点力量也不想花,偏还标以剑走偏锋来哗众取宠,只落得个懒费笔墨误梨花!”

“啊?哦,不错。”罗启浩压根儿就未曾谛听,出于规矩便对付了一句。

楚楚睁着天真得空的大眼睛,一本端庄地点头拥戴道:“嗯,那《九州谣》我也听了,还学着本身弹了一阵子的。也听哥哥哼过别的一种曲调的。如果单论曲子本身的好坏,倒是我和高姐姐今儿弹奏的这两曲稍有减色,都比不上那两首的。”

一仰脖,将杯中酒悉数饮下后,又叹道:“青山如黛可研墨,一展碧落为画轴,我取短松堪作笔,挥下清月照江流――,那《九州谣》若论文笔,虽算不得诗中佳作、词中俊彦,却也自有一股傲视之气。只这开首四句,便可见歌者胸怀,岂是普通小女儿情怀堪与对比?!”

池固伦反问道:“那,高蜜斯但是对所唱之曲尽解其意了?”

高思琦瞥见池凤卿停滞,误认他是为本身歌声打动,又声情并茂地反复了两遍。

池凤卿将写了一半的手稿揉搓成团,掷在炭盆中焚了。也不去看那高思琦,淡淡接下张义山的话题:“抒者捧心而献,闻者天然会有感到。尝有工于辞藻者,便是能得斑斓文章,也能叫人觉出虚情冒充,反而不美。俗词俚曲也尝有为人所喜者,皆因所述让人深有同感之故。”

池固伦心内讽笑一声,又反问道:“那高蜜斯又可知,如何这知名氏所作之歌却为雅士名传播唱,甚而收编在册?”

“真的吗?”楚楚见被人夸,立即喜形于色,双眼闪闪的故作谦善道,“我只是经常本身闹着玩的多些,从不敢和人比较的。实在,我感觉高姐姐弹奏的要比我更委宛、流利,只是那歌词听着直白,却又仿佛不大明白,约莫涵义很深罢。”

所谓敝帚自珍,他本是对丹影存了护短之心,在那高思琦开口批讽《九州谣》时便欲出言辩驳,只是见大师都有话说,故而才忍着。何况当初不识丹影,先就是为她歌舞所动,天然不会觉得《九州谣》一无是处。

楚南明又去问裴永炎,裴永炎视野从高思琦身上滑过,又在他和池固伦之间扫了个来回,最后再看了一眼池凤卿,然后拣了块熟透的鹿肉递到楚楚面前的盘中,淡淡回道:“乐律上头,我与启浩总没有你们明白的。但只论听后的感受,我却感觉更喜楚楚之前弹奏的那曲子。”

高思琦从琴前文雅起家,转回世人身边道:“方才唱奏的这词曲本也是别人所作,我不过是照猫画虎,学演了一番,叫大师见笑了。提及谱曲凹凸,私觉得那《九州谣》的确略胜一筹,只是论及那歌词,我却不敢苟同。不管诗词歌赋哪一样格局,它一样也不似,对仗、韵律、平仄,也都甚是牵强,再论神采达意,似也不如我唱的这一首精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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