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四爷,好久不见呐……”这声音,虚。
“是啊是啊,看看这结界,这都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像模像样的结界了……”
“别说了,我每天打电话,一听我是卖保险的,另有人骂我。”
小妖们从速化成人形,看着商四连那把椅子都不见了,正筹算跑路,却见那黑气绕而不散,商四的身形又重新闪现出来,环绕在黑雾中,长发如瀑,音冷如霜,“帮衬着伤春悲秋,老子倒是忘了,吴羌羌那二百五躲那里去了?”
“吾友商四,听闻你已复苏,吾心甚慰,盼早日一聚。然斗转星移,人间百年沧桑,望君保重,早日融入新天下。旧友,南英。”
慢吞吞闲逛悠地往前走。
商四挑眉,大袖一甩,那黑雾像当年关传扬起的黄沙,吹得女郎乱了发型,上班族丢了眼镜,一个个黑气缠身,然后砰砰砰,打回本相。
不过看这明月暗淡的模样,现在这六合元起,公然大不如前了。
另一边,陆知非也正头疼。
“早晓得老子就不化形了,每天只要吃吃竹子卖个萌,日子过得得有多好啊!前次去植物园,老王那龟儿子还摆个大爷样笑话我!日他的神仙板板!”软糯的童音,老气横秋的语气,间或异化着几句方言粗口。
这一对比,商四更想把吴羌羌那小妖精的毛全给拔了。
……
商四坐下,那玄色便随之渐渐沉淀,暴露一轮洁白明月。
“人呢?还要我请你们出来吗?”商四斜倚在扶手上,手里已经多了一把紫砂茶壶,壶名合欢,通体大红。商四捧壶把玩,就像当年在梨园模样。
商四沉默,这一觉醒来,听闻故交西去,实在不得劲。
可马晏晏这个常日里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人,在这类事上极其敏感。拿他那狗鼻子在陆知非身上一嗅,就一口咬定有猫腻。
马晏晏摆了个泰森的外型比划着,脸涨得通红,才鼓起一点点肌肉。
早上六点,某个男人正端着碗草莓,慢悠悠地走在栽满梧桐树的清幽街道上,听两个蠢萌部下哭哭哒哒地抱怨。
“明儿把书斋打扫打扫,重新开张吧。”商四说着,顺手一挥,黑气轰然散开,这结界也就渐渐隐去。
随后商四接连又收到了几封信,内容不约而同。
童嘉树不予置评,摘下他那副老古玩金边眼镜,站起来,用他一米八的身高俯视着马晏晏这座小土坡。童嘉树戴眼镜和不戴眼镜,气质完整不一样,一个学霸,一个匪贼。
他不过就睡了一百年罢了,人间都如何了?
兔子蹲在地上,驽动着本身的三瓣嘴,“可不是嘛,我感觉我比它敬爱多了。”
……
这时,商四俄然感到到甚么,转头看向窗外,一只纸鹤飞出去,纸鹤的嘴里衔着一朵熟谙的桃花。
“另有另有,他们的楼都好高!好――大!”
话音落下,黑气完整消逝。
“这两个是甚么字?”
“这是甚么?”马晏晏眼尖地看到陆知非放在床上的书,古朴的蓝色封面,还是线装书。
陆知非庇护不及,马晏晏已经翻开来,只是前人看书的挨次和当代人是倒过来的,他觉得本身翻开的是第一页,实在是最后一页。而最后一页,恰是商四的落款之处。
圆滚滚还操着一口奶声奶气的童音,“不不不,我不叫这个名字啦,我叫大熊猫,国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