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呢?”

风抒难也终究能从繁忙的事件里抽出身来,措置些别的事情。

风抒难带着赏识的目光看着容青君的行动。这是属于容青君的,他最熟谙的一面,当时候他每次去到青雀山下的安然医馆,最常看到的就是容青君埋首于药材间,耐烦地分拣。当时的容青君比面前的他更大点,十六七岁的少年样,泼墨似的长发被发带束缚着拖在身后,侧脸有温和的线条,瘦瘦尖尖的下巴,唇色浅淡,他的十指苗条白净,时不时拈一粒草药,放到嘴里浅浅地咬一口……

“青君,还记得我的名字如何写吗?”

杨锐懵懵懂懂地接了药回了房,心想这是甚么样的黑巫术,然后顺服地按主上的叮咛吃了药,然后就度过了忽冷忽热,上吐下泻,毕生难忘的一天……

烛火耀耀,容青君把书递过来,指了指一行小字。

首日做的数十份药特地增加了青君的灵草以做药引,为的是以奇佳的药效挽救垂死之人,以此来安宁民气,要晓得灾害当中最可骇的不但是家毁人亡,而是活着的人们堕入绝望猖獗。疫病伸展开来后,城内已有民气摆荡的迹象,一向靠官府强力弹压才没酿出祸事来,一旦发急被引爆,那结果是不堪假想的。

听到他们想把容青君卖到风月场应时,风抒难怒得当场拍碎了杯子,命令对这伙人处以重刑。

希冀容青君描述清楚也是不太能够的。

念完以后,风抒难的手包着容青君的手,在纸上写下了“莎草子”几个,并念给他听,在莎草子前面,还稀有十个草药名,风抒难带着容青君写一遍,容青君本身再写一遍。他提笔的姿式并不标准,软软的笔尖也不好掌控,常常要风抒难改正他,但青君本身却很享用这个过程,不厌其烦地一笔一划写着。

但是青君的灵草毕竟数量有限,而饶阳城百姓浩繁,不是几十几百副药就能救得过来的,是以风抒难的打算是头几日用特别配制的药救治城中病发严峻之人,收回布告使城内百姓晓得医馆有对症之药,让他们亲眼看到将死之人起死复生,让他们心存但愿。而后,便要青君配置仅利用浅显药材的药方,令诸位太医在城里推行,界时,当能起必然感化。

三天后,最早获得药的那批人一个个规复了安康,起效之快令诸多医者惊奇,病愈的患者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返来,无不感激涕零,膜拜扣谢医者大恩,这景象被很多城里百姓目睹,一传十,十传百,垂垂大师都晓得了动静。医馆里几位太医面面相觑,冷静咽下了本相。

氛围里异化着成百上千种药材的味道,容青君嗅一嗅,闭上眼,钻入鼻子的草药气味清楚地对应出了药名,他展开眼,向前走几步,精确地从左手边的架子上取下了一包枯藤状的药材。

风抒难有些哭笑不得,花了些时候让容青君将需求的药材称呼奉告他,他写了个清单交给老太医让他去凑齐,只要些名字对不上的才交给容青君亲身去挑出来。

容青君握笔的手顿了顿,然后在“莎草子”的中间写下了歪歪扭扭的“风抒难”三个字――这三字笔划极多,由容青君写来,最后几近糊成了三堆墨团。

“没有。”

面对同僚的扣问,温太医只是摇点头:“老夫也不知。”

太医们相互看了看,最后温太医说:“统统听大人叮咛。”太医们心中都自有分寸,既然风抒难开口便放下了话,那不该问的他们天然不会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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